酒店地处闹市,与闹市的喧嚣隔绝开来。两个小孩总是好奇外面的世界,阮决明一早便带他们出去。
河内街道陈旧拥挤,阳棚下五颜六色的水果散发香气,一不小心便有摩托飞驰而来。
裴辛夷将小孩看得很紧,阮决明笑她神经紧张,下一瞬,一辆摩托笔直闯上行道,他迅速把他们拉进怀里。
摩托车擦身而过,阮决明一把拽住骑车的男人,连人带车摔倒。男人后座载了一个年轻女孩,两人搀扶着起身,找阮决明讨要说法。
默默跟了他们一路的马仔冲出来,气氛紧张,路人哗然。
“我们没事呀。”裴安菀一双大眼睛藏着惶恐,阮决明意识到什么,让裴辛夷将小孩带走。
裴辛夷反而不计较,用眼神叫阮决明把这些喊打喊杀的马仔撤了。她怕闹事,明早新闻见报。
一时僵持,男人趁机拉起女人,推着摩托车飞快跑了。
阮决明疑神疑鬼,让马仔查明他们的来路。裴辛夷挽住他手臂,轻声说:“你还笑我。”
阮决明脸色缓和了些,掌住她手背,另一手将两个小孩拢到身边:“要不要吃雪糕?”
“好啊好啊。”裴安菀悄悄推搡哥哥,让他不要怕兮兮的。裴安逡支吾着附和,阮决明揉了把他头发。一家人高高兴兴找去吃冰,好似无事发生。
火车穿城而过,两个小孩跳过铁轨,漫游了一整天还不嫌累。裴辛夷只穿了双低跟鞋,却也磨得脚痛。她叫两个仔仔猜拳,猜赢的人背她。裴安菀毫不客气地点破:“你老婆叫你背她!”
阮决明讶然,每次他自以为了解了菀菀,她又会冒出新鲜的词。他问:“你们累不累?”
“叫你背她啦。”裴安菀转头和裴安逡叽叽喳喳,去前面的露天咖啡摸狗。一个西方老妇牵了只大狗,墨镜戴在卷翘的头发上,优雅不老。
阮决明不容分说,拽着裴辛夷的胳膊,把人背起来。她脚跟的鞋落下来,他顺势拎在手里。周围的人都在看,她半张脸埋他颈窝:”难看。”
“大家都好羡慕,有我这么好的男人。”阮决明故意颠了下她臀部,偏头说,“老公好不好?”
“黐线。”
阮决明胸腔发出笑,来到咖啡。两个仔仔依依不舍,还想玩狗。
他空出一只手招了招:“回去爹地给你们养狗。”
裴辛夷呼吸一滞,他今日好大胆。
“真的?”裴安菀眼前一亮。
“我要大狗狗。”连裴安逡也兴奋。
老妇看过来,裴辛夷对上视线,赧然一笑。老妇说法文:“你们有两个天使。”
“谢谢。”
“和女士再见。”阮决明对小孩说,他们礼貌地祝她有愉快的一天。
沿着铁轨走啊走,小城喧闹在黄昏里融化,散发十七岁不曾有过的香甜。他们都想起了曾经他背着她走了很远,然后开始了自以为是对抗命运的旅程。
“妈咪。”
“做咩?”
“就这样过日子也不错吧?”
裴辛夷双手环住男人宽阔的肩,鼻尖泛酸。她没有应声,慌乱的心跳不懂怎么回应。
回到酒店,把两个小孩哄去洗澡,给他们叫了客房服务。阮决明进房间检查裴辛夷的脚,脚踝下面细腻的皮肤磨破了点皮,对他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可知道她计较,她一点疤痕都怕。
他用棉签给她消毒,擦了药膏。看她闭着眼睛倒在柔软的白色被褥当中,懒洋洋的什么也不管。他的手不自觉沿着大腿摸了上去,撩开紧紧包裹的短裙,捏了把饱满的臀肉。
大手一张,布料发出破线的声音。
“喂。”裴辛夷睁开眼睛。
阮决明两三下解开她衬衫的扣子,手伸进贴身的丝绸吊带,怎么里面还有一层。他微微蹙眉,隔着蕾丝揉搓。
裴辛夷推了他两把,推不开,也就算了。她发出享受的喟叹,慢慢把手伸进裙腰。
阮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