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辛夷选择了放弃，还是有人选择结束所有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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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走往常从村寨出入经过的小镇，而是驶入了另一座小镇，近山脉一线，偏僻而荒凉。

然而这里依然出现了闸口，且是军方在盘查。

他们将车丢在了远离闸口的小径上，小心翼翼地穿过稻田，往一栋破败的房舍走去。

南星说：“住在这里的老伯与阮家有些来往。”

裴辛夷说：“哪种来往？”

阮决明曾经从一位毒贩手里救下了老伯的儿子。那人是个毒虫，本性难改，后来他为了一袋可卡因，与同伙抢劫当地大型商店。警察抓捕，他被一枪毙命。

可阮家控制了这一片区域百分之八十的药物制造与流通，他们正事做这种生意的。裴辛夷觉得世事荒诞无常，害人的是他们的，救人的反而也是他们。

敲响房门，老翁见到南星很是惊诧，四下瞧了一番，忙说：“快进来，下边到处都是差人！”

南星与裴辛夷进了屋，老翁关上门，还锁上了门栓，“他们挨家挨户搜查，你们在我这里待不了多久的！”

南星没有二话，直言：“二伯，我想请你带我们上山，只带这一段路就行，我对这片山没那么熟悉。”

“这……”

裴辛夷不知这么做是否冒昧，摘下了手上的腕表：“没有多少，拜托你，我一定要上山。”

老翁叹了口气：“谈这些干什么，我就是个等死的老头，根本用不上，你收着吧。”

南星把腕表塞回给了裴辛夷，隐隐带着恳请：“阿伯，我一个人倒无所谓，走他几天总能找到路，可我阿嫂没吃过这样的苦，饿几天人就虚脱了。”

老翁皱眉犹豫了片刻，终是应了：“我去拿些吃的，咱们从后门走。”

三人越过田野，进入了茂密的山林。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他们跨过了两座小山。

天色蒙蒙亮起，他们再跨过一座山，就将进入村寨出入必经的小镇的山林。

阮家蛮横地将这一大片区域视为己有，贸然闯入的外来者，全当做袭击的政府武装处理。

南星向老翁道别，朝裴辛夷使了个眼色。裴辛夷立即会意，将腕表塞到老翁手里，“谢谢您。”

二人与老翁分别，拿着手电筒，背着一小袋食物，往目的地进发。

徒步二十四小时，从小镇的山林走进了拢着村寨外部村庄的山野，裴辛夷大量补充食物与清水，身体还是撑不住了。

南星说：“阿嫂，睡一觉再走吧？”

裴辛夷撑着树干，摇头说：“约定了走一个小时休息五分钟。休息五分钟再走，我可以的。”又像是对自己说，“辛夷，你可以的。”

“……你这样子，要是累倒了怎么办？”

“阿星，我不曾这样子进山徒步，但我不是没吃过苦。体力上的苦算得了什么？你让我少讲一点话还可以保存体力。”

进入更危险的原始森林，裴辛夷听了南星的劝慰，攀上高大的树，在结实的树桠上小憩了片刻。

当他们准备再次前行的时候，蓦地听见了枪声。

他们不约而同匍匐下来，摸出了各自的枪。

“即使突破了村寨的防线，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搜到这里来，不是一个方向。”南星轻声说，“可能是盗猎者。”

脚步声渐近，听声音有两个人。南星与裴辛夷对视一眼，示意她躲起来。

靴子压过灌木丛，踩碎昆虫，大树遮蔽之下，裴辛夷看见远处一前一后走来的两个人。

手上端着军用突击步枪，显然不是所谓偷猎者。

裴辛夷平息静气，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为了活下去，没关系。

砰

南星率先开枪，击中一位下士的腿部。下士应激反应，开枪胡乱四扫。另一位下士比他更紧张，亦猛烈开枪，伏倒在地。

南星趁机连开几枪，却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