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花茎成了密实的围墙,把他们围拢在这一隅。
“可是我们什么都看得见。”裴辛夷无所顾忌地枕着他的手,抬手指了指天空。
阮决明又把手抽出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额边的发,像哄小孩入睡那样。他轻声说:“你有去吗?”
“什么?”裴辛夷抬眸撞进他视线,一下子想起他问的是什么,直接翻转身背对他,“忘了。”
阮决明笑了一声,以轻佻的语调说:“你没去?果然,就是不能相信一个骗子的话。”
花枝在眼前放大,犹如丛林,裴辛夷不自觉放缓呼吸,问:“你去了?”
“嗯。”
风雪呼啸而至。
森林里,雪地渗出猩红色,幼年的麂倒在上面。
赶来的人们关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阮决明拾起熊刀,说:“六小姐受了惊。”
他们又连忙扶起仍跌坐在地上魂不守舍的裴辛夷,吵吵闹闹地用越南话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