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辛夷不用他们请,自顾自坐下。
裴安胥问二人怎么会一起过来,裴辛夷说想喝咖啡,正巧在咖啡店碰见阮生,于是阮生请她喝了咖啡。她说话的时候故意盯着裴繁缕,后者隐忍情绪的样子实在太明显,让她心里轻松了几分,就像小孩无恶意捉弄别人所获的快乐。
解释过后,裴辛夷随意问:“华哥呢?”
裴怀良说:“出去玩了。”
她当然知道华哥被保护起来了,这么问只是想进一步了解他在家与否,以此判断良叔他们在哪里动手。
良叔答得很直接,相当于给她提醒,或者是警告,让她想清楚到底该站那边。
这是他最后的怜惜,但她感到可笑。
他们谁都说不上背叛,但良叔先选择了另一个侄女,还有什么理由让她听话?
“哦,是吗?”裴辛夷依旧随意地转移话题,“我的行李送到了吗?”
“啊,差点忘记了,我打电话让人赶紧送来。”阮决明让女佣拿来座机电话。
线缆从玄关一路拖到单人沙发旁,阮决明在众人注目下拨出电话号码,只简短说了两句就结束通话。
“有劳阮生。”裴辛夷坐在他对面,中间隔着茶几,长沙发上的一对姐弟,还有另一边沙发上的裴怀良。
整个布局呈长方形,看上去不是很吉利。
她一一看过去,说:“各位,我恐怕今晚就要走,有一位客人从很远的地方到香港,我不能不接待。”
裴安胥说:“这么着急,不等我一起?”
“五哥,我来呢是为了你的货,既然你亲自来了,不如你直接同阮生谈?”裴辛夷轻笑说,“这一阵谈好了,晚上我们可以一起走。”
“这……”裴安胥看向阮决明,“刀哥,你看……?”
阮决明说:“不好意思,老爹这两日才把差事交给我,忙得顾不过来,总是忘事。”
裴怀良“哎”了一声,说:“你们不要着急嘛,先让刀哥好好整理交接,过几日去大少的公司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