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周崇学金融又练拳击,周珏学法律还拜师学偏门,从十三岁至今鲜少有闲下来的一秒钟,他们亦没有怨过一次。

裴辛夷曾问:“人生轨迹彻底改变,恨不恨,悔不悔?”

周珏说:“为什么恨,又为什么悔,若不是六姑我早就冻死街头啦!”

周崇反问:“六姑,你问恨不恨、悔不悔,其实是想问谁?”又答,“如果是我,我觉得值得。”

二人一个比一个聪明,一天比一天令人满意。

尤其是周珏,像极了那个不允许被存在的少女。

“六姑,你这样看得我心慌,有帐不如现在就算?”周珏摸了摸脸颊,睁着大眼睛说。

裴辛夷笑了一下,“好啊,‘得得地’车钥匙上交。”

“唯独车钥匙不行!这是你送给我的十八岁生辰礼物诶……”

五点三刻,客人上门。

客厅的灯灭了,痕迹被清理干净,屏风安静摆在那儿,只能借玄关的光看见上面的描金,甚至看不分明。

周崇检查了商人身上没有录音或窃听设备,指引他上楼,还是一周前那间宽敞的会客室。

裴辛夷坐在沙发里,台灯亮度适中的光在她细腻的皮肤上镀了一层黄油,似乎还能闻到别的奶香,掺杂一点可可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