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直到电话拨通,她说:“阮生。”

电话那边静默两秒,传来低沉的男声,“这么多年舍得给我打电话了,怎么,念念不忘?”

裴辛夷刻意地发出笑声,“是啊,我想你了。”

电话那边又静默了两秒。

“嗯,我也是。”

停顿,浅浅一笑,然后他说:“想了才一会儿。我感觉像一辈子。”

裴辛夷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让这句话留存久一点。

可是下一秒阮决明收起了温柔语调,正经地说:“有事?”

好像什么也没说过,什么也没听到。

裴辛夷说:“我这边准备好了,是大陆船,第一批八月三号到西贡,和工艺品一起走。第二批时间还不确定,没有工艺品,到时候我会让良叔换成别的。”

“我知道了。”

阮决明说完这句话就收线,甚至没有一句再见。

毫无预兆。

忙音一圈一圈绕着耳廓打转,要织成一团星球那么大的毛球,毛线上全是死球。裴辛夷听着听着,刚温热了一点儿的心又冷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