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崔辞道，“真是太倔了，怎么从前没瞧出来。”

“此一时彼一时呗，大人，”李暧眨巴眼睛，“那怎么办啊？”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先过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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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案：疑（10）细搜小庙

黎明时分，天光未明，鹅毛大雪已悄然覆盖了这座山间小庙。

虽是一宿未睡，崔辞与慧伽也无心在屋里休息。崔辞倒是觉得饥肠辘辘的，便拉着慧伽往前院膳房里去觅食。

穿过小院，走进膳房。崔辞掀开锅盖，那锅里温着见底的隔夜粥，零星浮着菜叶；灶台上有几张冷饼，旁边的粗陶碟中盛着半块酱菜，芥菜梗腌得发黑，蜷缩成一团。

“这伙食与大乘教比起来，不遑多让。”崔辞皱眉，怎奈腹中空空，实在饿的慌。便动手拿了一张冷饼，撕了一半递给慧伽，自己将另一半塞进嘴里。

慧伽也饿得够呛，接过冷饼，细嚼慢咽起来。

二人默默吃了一会儿，等着缓过劲，才发觉这饼实在难吃，粗粝的麸皮刮着喉咙。更是细看不得，因那饼的边缘焦黑还沾着灰尘。

“还要么？”崔辞指了指灶台。

慧伽摇了摇头：“够了。”

崔辞便扯了一张饼，细细擦去灰尘，用油纸包裹好揣进怀里。

“这破庙真够寒碜的，可这冷饼总比没吃的强，云姑娘怕是也饿着，我带些给她！”

慧伽道：“你就别抱怨了。方才过来检查时，还未见食物，那慈航说是去睡觉，倒还先替我们留了早饭，也是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