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堂堂正正的死,但绝不苟且偷生。
而且……
白采萧看了一眼被洛安护在身后的陆清焰,看着那个被他伤害的女孩儿被别人护得很好,他用力的闭上眼,等着死亡的降临。
死了,便当我给你赔罪吧,这样的话,你会记住我的吧。
感受到白采萧的求生意志陡然的消失,那随从连忙收手,洛安尚未下令,他不能伤他性命。
也正在随从收手的当儿,一个满头银发,仙风道骨手持着拂尘的长者缓缓落地。
他将那拂尘一甩,笑眯眯的冲着洛安拱了拱手:“洛城主,别来无恙。”
洛安知道这人青衫客原涉,是金印隐者的师兄。
洛安笑眯眯的摇了摇折扇:“呵,我倒不知道小女是如此大的本领,惹来一个金印还不够,连你原涉都要来插一脚。”
话毕,洛安脸上的笑可以用阴沉来形容了,捏着折扇的手也越握越紧,将那折扇捏的咯吱作响。
那些个世家小姐仗着家中的权势作威作福,他的女儿却被人欺辱到如此境地,那些个欺辱他女儿的人,他会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部讨回来!
见洛安这番表现,原涉知晓今日之时不能善了,将白采萧自金印身前推开,拂尘一扫,一掌击在金印身上。
金印本已伤重,对上自己的师兄更是没有防备之心,陡然挨了这一掌,立时便失去了意识,倒地痉挛不止。
“师弟鲁莽,我这一掌已废了他全身的静脉,算是给令爱赔罪。他五十年修为也已付之一炬了,可否?”
洛安上前一步,挡住原涉看向陆清焰的视线,下巴冲着那七个被人缚住,如丧考妣的少年扬了扬。
原涉面色不改,薄唇轻启,便决定了这七个少年的命运:“废去武功,逐出师门。”
洛安这时才回头去看陆清焰。
他是不想放过这几个人的,连白采萧都不想放过。但是将将才找到自己的女儿,他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畏惧自己。
她是那么的瘦弱呀,哭的时候是多么的让人心疼,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杀人不眨眼之人,定然是会留下不好的印象,进而恐惧自己的。
洛安不想这样,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全身心的信任自己、依赖自己,而不是将自己看作一个令人敬畏的洛城主。
现在原涉自己凑上前来,处置了那几人,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失去武功比失去性命更可怕,曾经的倚仗再也不能依靠,简直是被从天堂打入地狱。
但是他尊重自己女儿的意愿,只要陆清焰张嘴,便是把这原涉也一同杀了都无妨。
陆清焰接触到洛安的目光,知晓他在询问自己的意见,低眉顺眼的说:“他们伤的是莫听他们,我没有决定他们生死的权利。”
洛安见陆清焰这般,一时拿不准她的意见,但觉得此时正好是树立自己光明伟岸的形象的时候,他以扇掩面,低声说:“既然原宗主有如此诚意,我洛安惯来是一个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胸怀宽广的侠肝义胆之人,那今日便饶他们一条性命。”
洛安将自吹自擂的那几个词咬的特别重,连那同白采萧对峙的随从都忍不住回头去瞥了一眼,跟随洛城主二十多年,他还从未见他爱惜过自己的羽毛,往日里这些词用在他身上那可是反讽,今日竟然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啧,有了女儿果然就是同孤家寡人时不一样
洛安想的是,现在先树立自己的形象,往后同女儿熟悉了,若是女儿咽不下这口气,他再杀上门去便是。
事情处理完了,洛安倒也不想再多管原涉处理自己内门之事,命那四人抬着轿撵上前,跨步上前,而后转身冲着陆清焰伸出手。
他忍不住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捧给眼前的少女,弥补前十八年的亏欠,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羡慕的人。
看着这乘只围着纱幔的轿撵,想到洛安出场时的架势,陆清焰的内心是抗拒的,她摇了摇头,拒绝了洛安的好意:“洛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