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听他们为我重伤,我实在放心不下,想去照料他们。”
听到那熟悉的的洛城主,洛安立在轿撵上黯然了一会儿。
他知道他缺席了十八年,突然出现,自己的女儿一时接受不了,自己要给她时间去适应,但是还是不免会觉得失落。
“唔,是我考虑不周。”洛安点点头,说,“我来时只带了这一乘轿撵,阿听他们是伤者,理应留给他们,我带你骑马便可,你脚程不快,若是走路的话,赶不上这轿撵。”
陆清焰依然拒绝了洛安的好意,虽然心里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但是还是隐隐的觉得怪异,一时半会难以生出亲近之心,只说:“多谢洛城主好意,但是清焰自己会骑马。而且……”
她瞥了一眼自己一身泥泞,冲着洛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清焰现在也有些狼狈了。”
洛安根本不介意陆清焰的狼狈,但他知道这只是陆清焰的借口,拧着眉责怪的看了一眼陆清焰,觉得她用这样的借口来拒绝自己是看轻了他也是看轻了她自己,但看着陆清焰这番模样,责怪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命人牵来马匹,扶着陆清焰上马。
“往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与我说,我是你的父亲。”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
而后洛安自己也翻身上马,不远不近的跟着陆清焰。
而失去意识的莫听、何妨还有石惊玉,便在处理完伤口后,被洛安丢上四面皆无遮挡的轿撵,遛了一路。
洛安半靠这轿撵上时,有多风流倜傥,莫听他们这般横七竖八的躺着,就有多狼狈。
陆清焰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骑在马上,感受着那初晴的新阳,雨后的空气也无比的清新。
陆清焰看着远方,看着那穿破重重乌云的阳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往后的日子,会更好的吧。
***
看着渐渐远去的众人,白采萧抹了一把脸,直直的跪在原涉面前:“请师傅责罚。”
原涉铁青着脸,他同他的师弟自幼相识,二人情同兄弟,他性格沉稳,师弟不拘小节,二人感情深厚,今日却为了保师弟性命而废了他的武功,原涉心中的难过并不比白采萧要少。
“学的是礼义廉耻,行的却是小人之事。”原涉瞥了远处兀自在哭的陆云杉一眼,“师傅便是这般教你的吗?”
白采萧向着原涉深深的拜下,整个人伏在地上:“徒儿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