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她推搡着他,娇羞地瞪他一眼。

薄宴辞闷笑,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顺杆爬:“谢谢宝贝夸奖。”

见状,她更气了:“薄宴辞!”

“在呢。”

“你还在惩罚期,不准碰我。”

“哪儿碰了?”

他大掌覆在她手心,修长指骨穿过指缝,紧紧交握,缠绵悱恻的吻落在她耳廓,声音带着股难言的酥:“老公明明这是在认真取悦你,换一种方式向你求婚呢~”

......

事后。

薄宴辞刚伺候裴梨泡完澡出来,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江寂洵打来的

“哥们儿,我跟你说啊......”

江寂洵语速飞快,听起来心情不错:“多亏了你帮我打听的那条蓝钻项链,就在刚刚,凝凝终于肯原谅我了,小爷踏马脱单指日可待!”

薄宴辞拿上烟盒跟打火机走到楼下客厅,点了支烟,吐出口烟圈,语调漫不经心:“花六百多万博美人笑,你小子从此也算改深情人设了。”

“什么话,我对凝凝本来就很专一。”

江寂洵语气嘚瑟,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是昨天下午收到那条项链的,还是同城闪送,上面地址写着北二环西区万华园,我记得珺颜姐离婚后好像就住那儿吧?”

“嗯。”

薄宴辞弹了弹指尖烟灰,随意倚在沙发,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一本正经憋着坏:“那条项链的卖家就是她,你不知道?”

“什么玩意儿?”

江寂洵‘腾’的一下从医院走廊长椅上站起来,脑子有点懵,半晌才反应过来,气的拍大腿:“那条项链的卖家是珺颜姐,你怎么不早说?!”

听着电话那头崩溃的大冤种,薄宴辞慢悠悠抽了口烟,语气慵懒:“你只叫我帮忙联系卖家,也没问我对方姓名,怎么能怪我?”

“我、你!”

江寂洵差点呕血,想想自己拱手送上门的两瓶珍藏柏图斯,一阵肉疼:“不带你这么坑兄弟的,把酒还我。”

“送出手的东西,还想再要回去?”

薄宴辞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说:“总不能,岑大摄影师的原谅,不值一条六百多万的项链加两瓶柏图斯?”

“........”

江寂洵嘴角狠狠一抽。

靠,合计了半天,好像他是否想取得岑汐凝原谅,两瓶柏图斯最后都必须送到薄宴辞手里?!

这笔买卖怎么论都是他亏。

“怎么不说话,医院信号不好?”

薄宴辞笑声里的调侃毫不遮掩,将剩余的半根烟摁灭,扔进垃圾桶,抬步走向厨房:“要不你跟岑大摄影师哭两声,让她安慰安慰你?”

“滚犊子。”

江寂洵心塞挂断电话,一屁股坐回长椅,“无奸不商,丫真绝了!”

收起手机,薄宴辞准备给裴梨热牛奶,包装盒刚打开,玄关电子屏就响起了清脆悦耳的门铃声。

晚上十一点,谁会不打招呼就跑来?

他皱眉,转身朝玄关走去,透过电子屏看清门外人的容貌时,眉梢微扬,立即输密码开门。

“哟,两天不见,大舅哥搞成这副鬼样,遭仇家暗杀了?”

他倚着门边,俊美的五官漾着痞笑,狭长凤眸透出浓浓的揶揄。

裴玦面色憔悴,手捂住渗血的腹部,额际沁满细密的冷汗,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幸灾乐祸鸡毛,有没有药箱,老子伤口裂了。”

他嘶哑开腔,气息虚弱无比,白色毛衣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使他那张妖冶邪佞的脸愈发阴郁病态。

“先去客厅等着。”

薄宴辞侧身让他进屋,迅速将药箱提溜过来,“要我帮忙?”

“我自己来。”

裴玦脱掉染血的毛衣丢进垃圾桶,旋即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