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里,江时严正和江小青下棋。他淡淡地扫了江醉非一眼,把江醉非给吓了个哆嗦。

江醉非迈着小碎步走过去,把黄色塑料袋子给打开,让江时严看里面的蕨菜。

说:“哥,今晚我给你煮这个野菜吃这个对男人好,壮汉的。”

江时严冷哼一声:“要吃你自己吃。”

江醉非又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不吃这个吗?那要不带点过去给嫂子吃?”

“你哪里来的嫂子?”江时严一抬脚,顺便踹在江醉非的小腿上。

江时严以前当过兵,还是特种兵,力气很大。

这一踹,江醉非立马摔在地上。

不过他一点儿也不介意,他从小都被江时严给打习惯了。

被踹之后,一副牛皮泡冷水的模样,立马拍拍裤腿上的灰,挺胸抬头立正站好。

他十分地清楚,要是挨了这一脚之后,还在地上哀嚎着不起来,指定要再被踹上几脚。

“哥,你这些年身边真的没个伴儿?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吧。我认识的人可多了。”

江时严:“还给我介绍。你认识的,哪一个没有被你睡过?”

江醉非这张老脸真的无懈可击,乐呵呵地去搭着江时严的肩膀:“这有什么关系啊,咱们是兄弟俩,我的前男友就不能介绍给你了吗?好歹也是我帮你把过关的,质量没得挑。”

江时严站起来,摘下手表丢给江鸣。

似笑非笑地看着江醉非,当场一个过肩摔,把他按在地上打。

江时严可是练过的,专门下阴招。处处避开要害,但是,每一次都打得生疼。

江醉非的蕨菜散落了一地,他躺在地上惨叫着。去扯着江时严的衣服,和江时严扭打在一起。

“老婆,你救我啊!江时严不是人啊,他要打死我啊!”江醉非大喊着。

裴何凌进退两难,他一方面心疼江醉非,一方面又觉得江醉非活该。江醉非说的话,很难让人不动手。

打了一会儿,江醉非的嘴角都青了。

江小青咳嗽一声:“别打了,我看他脑子的就是被你给打坏的。”

江时严把江醉非的捞起来,又往他胸口上来了一拳,说:“好久没打你了,你倒是变得耐打了啊。”

江醉非捂着肚子,去捡地上散落的蕨菜,闷闷地说:“操,要被你打死了,今晚做不了饭了,你们自己找点东西吃吧。”

江时严又看了他一眼:“打得还不够是不是?”

江醉非把塑料袋扔在地上,说:“江时严,我是你弟弟还是你儿子啊!从小到大你就一直打我,我又没有惹到你,你干嘛整天打我?打我也就算了,还在我老婆面前打,你让我老婆怎么想我嘛。”

江时严:“这些年要是没有我管着你,你都不知道被关进监狱多少次了。我跟你说,你要种地就好好种地,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去酒吧赌场里混,你就等着断腿吧。”

对于打断腿这件事情,江醉非一点儿也没敢怀疑。

以前他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混,他也不知道那帮人是吸-毒的。

后来那些人贩-毒,还把江醉非给拉下水,诬陷他是同伙。事实上江醉非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在贩-毒。

江时严当时还在部队里,他立马请假回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江醉非给从局里给捞出来。

那天晚上,江醉非胆战心惊地跟着江时严回来。

一回到大厅里,刚好江小青也不在,没有人维护他。

江醉非被江时严给打了个半死,小腿骨折了,牙齿也落了一颗。从那次之后,江醉非每次出去混,一定要先探探人家的底细,看看那些人有没有嗑药的可能。

江醉非闷声不出气,把蕨菜给捡好,一撅一拐地回到厨房去了。

江时严在后面喊道:“炒菜别放那么多盐,咸到我了,你就等死吧。”

江醉非做菜的时候,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往锅里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