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茗还含着他的体液就又要过来亲他,燎烟刚系好裤子,忙伸出手卡住他的下巴。陈茗被迫扬起头,外凸的喉结山峦般起伏,一丝银液从下巴滑落,再蜿蜒淌下,流入颈下深处。
这画面,其实很适合构图。
燎烟却早过了欣赏他皮相的时候,因为这家伙再英武再性/感,都是表演给不知情的人看的,内里变态且荤素不忌。燎烟十分嫌恶地要拒绝他这个吻,恶声恶气地说:“朗主说要吃烟奴的,你先吃给我看!”
精虫上脑的陈郎主笑笑,喉结上下一滑,并舔了一下嘴角,咂摸:“烟奴的味道。”
接着凑过去又舔了燎烟一脸口水,握住燎烟的腰,发问:“烟奴满意了?回去该你给郎主舔舔了,郎主真的……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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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茗问的难得诚恳,眼神却暗沉着火,色/情危险,蓬勃饥渴。那处则蓄势待发,衣服都被拱起好大一团,甚至洇湿了前处。
燎烟张了张嘴,又闭嘴,生无可恋。他俩的舔,就跟他俩的悲喜一样,并不相通。
22第二件事
陈茗回来,阖府上下用上所有灯烛与夜明珠,照夜如昼。来去的男奴女婢匆匆,备热水热食。为了给郎主若干人等做顿好吃的,畜养牲畜的带着后厨寻了好几头大猪,杀猪,去脏,烫洗。
取最稚嫩新鲜的部位,蒸煮或炙烤。
宗族的人早折来春天的柳条,大把的糯米,还有火盆等等,为将官们袪除战场带来的晦气。陈茗挺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把程序走完。
只不过,在需要柳条抽打他的时候,他制止了那人,转头去寻被挤到角落的燎烟,说:“烟奴,你来!”
燎烟顶着一帮人或叵测或艳羡的视线,众人让开一条通道,燎烟走过去接下柳条。
有陈氏族老早就看男妾不顺眼,就直言:“郎主,本来当是正妻为郎主洗尘袪邪,无正妻便需让长辈执礼,怎可使一名贱奴之手?”
陈茗不跟老家伙计较,说:“表叔此言差矣,抽我条子,跟礼无关。必须得让本郎主亲自相的人来才能灵验!来,烟奴,帮郎主把晦气抽走!”
燎烟就往陈茗前边左右抽了六下,再后边左右各抽六下。刚抽完,一个趔趄倒悬,人是直接被陈茗打横抱起,“成了,烟奴向神灵许愿,神灵必然能听见。”
便踩过火道,抱着人迈步直通灯火通明的中堂大厅。
一路走过,燎烟看见了站的更远的,在回廊拐角处的莫文山。莫文山独自凭栏,冲燎烟微笑。
燎烟心中抽丝般被扯痛了一下,再一眨眼,莫文山已离去。
陈茗也看了一眼,问:“还在意莫文山?”
燎烟不知想到了什么,回:“郎主,也许他才是你该喜欢的人。”
陈茗:“烟奴犯糊涂,郎主即使对烟奴也不能动情,还区区一个莫文山?”
燎烟就放弃跟他扯淡了,换上妖里妖气的嘴脸说:“我自是忘不了莫郎,毕竟他是奴真正的初体验!”
陈茗先是竖眉,又蓦地一笑。
只不过陈茗一笑,燎烟就想哭。
果然听他说:“呵,烟奴的初次,哭叫的那叫一个动听,郎主心肝儿都险些被你叫出来。”
这次陈茗没让燎烟回自己的小院,他在前头需要基本应酬,便让燎烟候在自己的起居室。
陈郎主的起居室,摆满兵器跟兵谱,地上有沙盘,不同州郡山川的堪舆图,书案上则全是些待处理的文书。博物架上,燎烟却有些感触复杂了,上面摆放若干只他十五六岁时捏的粗陶人儿,跟陈茗在外头闲逛的时候买的草蚂蚱,坏掉的走马灯。还有些鹅卵石,上头被燎烟画了许多栩栩如生的小动物。但燎烟所有这些东西加起来,不过只能占据博物架一两个角落,剩下的还是昂贵、古拙或者稀罕的其它异宝,彰显他的角落寒碜又可怜。燎烟自己都恨不能把它们全撂下去!
然后燎烟就发现了某样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