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一本异物志的三流志怪小说。

倘若这本书出现在其它人的书案上,燎烟是绝对不会意外的,但他偏偏出现在了陈茗的起居室内,在乱堆的兵书堪舆图里格外扎眼。它是陈茗绝对不会阅读的一类书。中间某几则却被翻的卷了毛边。无非是讲董永藏匿七仙女羽衣,嫦娥杀大羿奔月,杜子春登仙之类的。通顺连贯的系列可以组成一个故事,某人爱上仙人,就藏起他的法器不让人走,仙人如果要重新登仙, 必须杀死枕边人。

唯一的例外是,杜子春登仙,仅因难舍世俗骨肉之情,功亏而一篑。

无论燎烟还是陈茗跟这些故事完全沾不上关系,陈茗却有大字批注:文心猪狗不如!

肖福带着人鱼贯进入,提前把伺候陈茗需求的东西准备好了。

古代赐死,匕首毒药白绫三选一。

肖福摆在案前的有口枷玉势药膏油膏等,不下十来种,软的硬的都有,具体不描述。反正燎烟全部都要选,要想不受大罪,全部都得用一遍。跟陈茗在一起,属实性生活都是半公开的。该扩张的部位塞上香果香膏,提前做准备。

跟那些被杀的猪一样,养的膘肥体壮,就是为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拉上桌子哗啦啦放血,再放进沸腾的开水里烫洗,做成美食供陈茗大快朵颐。

燎烟说白了,在某方面觉得他跟那些被宰的猪没什么区别,是供陈郎主飨用的色/欲贡品。

食色性也,说的就是口腹之欲跟天地阴阳大交欢的淫/欲。有本天地阴阳大交欢的册子,都被码在敦煌供养石窟深处,摆在佛前。

燎烟在内侍官,没错,陈府有阉割的男奴,在这些人的帮助下,把自己浣洗了个遍。他的身体在精心的调理保养下,肤如凝脂,皮试弹一下也会泛红,挠一挠敏感的地方鸡皮疙瘩都能起立。

这是肖福大总管给他从始至终的定位:以色侍君。他甚至觉得燎烟抽条子,往青年方向长身材,都是对郎主陈茗的亵渎。

燎烟随着时间则混淆着对陈茗的复杂情感,有点既行于江渚那便只有随波逐流的意思。

他穿越后,吃穿住行、喜怒哀乐全在陈茗股掌,像个提线的傀儡,或者是被陈茗扎根汲取养分的养料,这棵大树执着地把每一根根须都插在他羸弱的躯体上。

燎烟听见时间,听见心,听见历史的涛声,都在告诉他,他在被异化。

令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到底哪一边才会是他的黄粱一梦?

陈茗,陈郎主,陈将军,也许还会是未来结束乱世开辟新王朝的帝王。

他不属于燎烟。他心中存着燎烟,但他所拥有的一切权力与倾向,甚至是感情,都像修剪着盆中梅花一样,将燎烟温水煮青蛙般异化着。

夜深,府中灯烛依次第熄灭,屋外虫鸣野猫子狗全叫了起来,由远及近,此起彼伏。

陈茗很兴奋,跃跃欲试着,应酬完就迫不及待跑去净房洁面、沐浴、更衣,精神气瞬间焕然一新。

燎烟在另一侧被人精心炮制着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