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毛轻轻颤动,眼角下的那颗红痣还和小时候一样,一点儿也没变。
靠,太帅了。
“过来。”陈裴枝勾了勾手指,许景贤老实巴交地凑近。
红墙根下,白鸽飞过,落下一个小小的影子,陈裴枝扯住他领带,嘴角微微扬起,没忍住说出心里话:“要不是地点不对,我还真想把你绑起来。”
“绑起来做什么?”
“玩现实版的汤姆猫换装啊。”
陈裴枝在清心寡欲的寺庙里“如狼似虎”地解着领带,手速快到抽筋,不忘补充道:“你没玩过吗?那小猫可以换西装,领带,还可以喂饭,洗澡,甚至你打它一拳,他头顶还能冒一圈小鸟。”
“你要帮我洗澡?”
陈裴枝白他一眼,继续扯领带上的死结。
许景贤不明就里,任他摆布。他的工作装分两款,黑衣西装和冲锋衣,穿西装的时候领带总系地紧紧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把自己勒死。
陈裴枝很早就想动手了,这次刚好逮着机会,他解开领带,又去解他衣领最上面的扣子,重新系了个温莎结。
“完美。”
“嗯。”许景贤跟着附和,耳尖泛起浅红。
“学到了吗?这才是关心人。”陈裴枝撸起袖子,双手叉腰,眼睛弯成天边的一道彩虹。旧事重提,那些下雨的片段重新刷上颜色,阳光正好,他们不再隔着万里关山,听彼此心跳剧烈震动。
身后再度响起钟声,晌午到了,保镖们还在后院忙活,时不时传来于慈法师泼水,敲鼓,挥铃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