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楹想推开他,仅是一碰触,她便感觉到对方衣衫下结实的肌理,硬邦邦的。

也明显察觉到两人力量上的悬殊。

姜河温声道:“乖,别乱动。”

这人又轻声哄起她来,她有些搞不清楚这人的脾气,一会严肃一会温柔。

感觉到头顶被人轻轻吹气,温楹脸涨得通红,蜷缩的手指紧紧捏着,整个人如鹌鹑贴着姜河,这人身上有淡淡的汗味,还有一股皂角的清香,这衣服应该是新洗过的。

两种味道混在一起,不难闻,反而有种醇厚的男人气息,寻常男子应该就是这种味道。

温楹这般想着,姨父身上有股木头的清香,阿爹有时是葱香,有时是酱香,有时是卤香,总之是各种吃食的味道。

谢伯父和谢延身上的味道……

总之,这人身上的味道她不讨厌。

温楹心里放松下来,把刚才那一番别扭尽数抛去。

姜河检查完了,道:“有一个小包,拿鞋底敷一下就好。”

温楹惊道:“还有这种消包的方法。”

姜河道:“这是土方法,有效的。你要是嫌我的鞋脏,拿你的就好。”

温楹连声说道:“不要,不要,不要。你这是哪来的土方法,尽是哄骗人的。”

“没骗你,我自小头上碰出个包来,阿爹都是拿鞋底给我揉。”

“那我也不要。”

“乖,听话,不揉开,后面有你疼的。”

温楹说什么也不要,挣扎着让姜河放开她。

可姜河力气大的很,哪肯轻易放了她。

只是两人扭打在一起,慢慢变了味道。

姜河耳根发红,气息渐重,轻薄的夏衣裹着柔媚曼妙的身子,胸前的柔软紧贴着他,纤细的腰儿在他手里轻扭着,妩媚纤弱,分外的惹人遐思意动。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孟浪,忙放开温楹。

温楹也一把推开了他,跑了。

姜河侧过身,刚毅的脸庞微微泛红,呼吸略显急促地站在那里,宽阔胸膛微微起伏着。

一想到刚才那柔软的身子紧贴着自己,身体的某一处,就那么坚硬起来。

温楹还没跑几步远,就被树枝绊住裙摆,直直摔下去。

“啊!”

这一叫喊,将姜河思绪全打消了。

看着温楹整个人趴在地上,他也是猛地吓一跳,忙跑了过去:“有没有摔到哪里?”

温楹抬起头,将嘴里枯草烂叶吐出来,嘴一瘪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

姜河将她扶起来,拿掉头上叶子,第一次见如此狼狈的温楹,忍不住笑出声。

温楹拿手打他:“你还笑,你还笑。”

“好好好,不笑了。”姜河帮她擦了擦泪水,“可有伤到哪了?”

温楹刚想站起来,感觉脚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啊!!”

“怎么了?哪里痛?”

“我脚疼。”

姜河扶她坐好:“哪只脚?”

“这只。”

姜河将温楹鞋袜脱下来,检查了一下:“许是扭到脚了,我帮你正正,你忍着点。”

温楹点头,可姜河手一碰,她还是忍不住喊道:“痛,好痛,你轻一点。”

“要这样揉开了才好。”姜河虽这样说,还是没有放轻力度,就着脚踝位置上下揉,向下捋,又往上推。

温楹咬着牙,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姜河抬头看了她一眼,立马慌了,问道:“是不是还很疼?”

温楹捂着脸哭,就是不说。

“你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大夫。”姜河说着就抱起温楹。

温楹哭喊着:“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我。我说了好痛,你还那么用力,你就是故意弄疼我的。”

说着还拿手打他,“都怪你,都怪你,我说不要用鞋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