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完冷水,进屋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又来到井边,提了两桶水,将换下来的衣服搓洗几下,拧干晾在竹竿上。

等忙完这一通,街上打更的敲响铜锣,已是四更(三点)转身回屋拿起刀,牵着马就回衙门。

平和县富饶,又是河道运输中转点,并无宵禁,这时候没什么人进城。

守城的人看到是姜河,问候了两句就放行了。

时辰还早,衙门是五更(五点)开门,卯时点卯(六点)。

他昨日没来衙门,要早些回衙门看昨日可有案件,还有两刻钟衙门才开门,姜河牵着马在街上溜达。

平和县分为三个部分,城北大多是富绅官僚,城西住是平民百姓,城东是商铺闹市,也是平和县最为热闹的地方。

姜河牵着马到东城,不一会儿时间,卖早食的拉着摊子出来了。

姜河在一摊子前要了碗馄饨,并打听着:“大叔,可知道这附近有家姓温开的面馆?”

摊贩:“这条街就有四五家面馆,倒不曾打听过东家姓什么。”

姜河点头:“多谢大叔。”

吃完馄饨,姜河骑上马回了衙门。

守门的门役刚打开衙门就看到姜河,道:“姜大哥这么早。”

姜河看他一脸疲倦,开门时间都晚了一刻钟,问道:“昨晚上哪猫去了?”

门役陪笑道:“就嘴馋喝了几杯,姜大哥可别跟大人说。”

姜河只是捕快,按道理是没有资格去见县令的,除非县令召见他,可衙里人都知道县令看重他。

等邢捕头退下来,最有可能就是他当捕头,这衙门上上下下不高看他一眼。

姜河没有应下,问他:“昨日衙门可有什么案子?”

姜河会这么问是因为衙门每日大大小小的案子,除了县令最清楚,还有就这门役了。

来人击鼓鸣冤或是报案,皆是要通过门役,而门役也要问几嘴,不知详情却也能知案件的起因。

门役忙说道:“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人的处理完了。”

姜河点头,衙门就是这样,今天他家鸡跑到别家去下蛋,明天他偷了他家地里两颗青菜。

过了两刻钟,衙门捕快们差不多都到齐,邢捕头安排好了差事,姜河特意点了一个年轻的捕快跟他。

邢捕头没说什么,他们这一行就是这样,老捕快带新捕快,往好处说叫收徒,一年还能得几个孝敬钱。

姜河点的这人叫林斌,今年虽然才十七岁,但他机敏聪慧,脑袋瓜也好使。

姜河把他叫到一旁。

林斌:“姜大哥有事?”

姜河:“我有一事想托你。”

林斌:“大哥说来听听。”

姜河:“等会我们外出,我想你帮留意一面馆,要是能寻到他几个错处,那就更好了。”

林斌拍着胸脯:“这事包在我身上。”

他年纪小,邢捕头要么安排他做些杂活,要么就让他在牢里看犯人,现在能跟着姜河外出,能有个机会证明自己,不管能不能成,先保下来再说。

姜河与他说完了事,拿了几文钱给他。

林斌推搡着:“大哥莫不是把我当外人?”

姜河:“就当我请你吃碗面。”

林斌揉了揉肚子:“别说还真有点饿了,那我就收下了。”

说完事,姜河便带着人去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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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姜河带着人回刑房休息。

下午西城出了个盗窃的案子,姜河带人去抓嫌犯,谁知嫌犯狡猾的很,追了几里路,总算将人逮住了。

其实就是一小袋米的事, 不过当捕快就是这样,上一刻在东城,下一刻就要跑西城,十分耗耐性、体力。

一天下来,没点东西,早累趴了。

姜河拿眼瞧了林斌一眼,林斌会意寻一处没人的墙角。

见姜河来了,忙说道:“在二横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