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时间里,红鹃专心去看玻璃柜中的各种样品,嘴角微微弯起,似十分轻松,玉秋往她身侧走近,隐约听见她在哼着悠扬的小曲。
玉秋笑问:“夫人今日心情很好?”
“嗯?”红鹃眼珠一转,看向他,随即笑意更浓,也不否认,“确实。”
“宋家是有是什么好事吗?”玉秋忽然想到宋林即将联姻,试探地问,“是……英岚少爷的婚事?”
红鹃笑意不减,轻轻摇头,语气却冷淡:“我高兴,和他有什么关系?”
玉秋没猜中,也不再多问,主动结束了话题:“啊,那是我想多了。这柜中前些日子换了一批新的妆粉,锦宗与我说过,很有特色,夫人想试试吗?”
“不了,我就看一眼。”红鹃压低声音道,“这么好的东西,给我可就浪费了……”
玉秋心中一跳,生出一点惊惶,蹙眉低声问道:“夫人这话……”
“让夫人久等了”旺七的声音响亮,盖过了玉秋的声音,也截断了他的话头。
红鹃似乎也不打算与玉秋再细说,目光转移到旺七那边:“快让我瞧瞧。”
白色贝壳形状的盒子,大小只比一块钱币大了一圈,旺七小心打开一只的盖子,里面有一块粉白色的固状,上面印着几朵大小不一的海棠花模样的压痕,小巧精致。
红鹃很是满意,脸上掩不住的喜色:“可真漂亮呀!把它们包上吧,我带回去试试。”
旺七朗声应了,马上去取外包装的盒子来,当着红鹃的面将两盒珍珠粉装好,双手奉上,交予红鹃。
红鹃的事情一办完,似乎忘记了刚才自己说了句令人费解的话,笑靥如花,愉快地同玉秋道了别,还特意让他别送了,自己一人走出铺子,往停车的地方去了。
玉秋只得压下心中疑惑,暗暗宽慰自己或许是想多了,但总有股不安萦绕在心头。
这股不安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很快就验证了隔天宋将军便带着宋夫人来脂粉铺子里闹了一场。
那时候脂粉铺子中除了三四个招呼客人的伙计和掌柜,后院就只有周承明和与他对库存人在。前面一开始有动静时,周承明并不知道是宋岳堂他们,只当做是平常的交易纠纷,认为旺七能处理好的,就没在意,继续手头的活。
谁知没过几分钟,一个小伙计小心翼翼地进了后院,飞速向他跑来,压着声音急切喊道:“四少爷,四少爷,出大事了”
周承明见他脸色苍白,神色焦急,忙问发生了什么,那伙计三言两语将铺中的事描述出来:昨日宋夫人带回家的新珍珠粉与以前的珍珠粉配方有出入,这回的制作原料里头加了纯蛋清,谁知宋夫人的皮肤对蛋清很是敏感,回去一用,开始是好的,宋夫人很满意,但不过半刻钟,脸上就滚烫瘙痒起来,赶忙清水洗了也来不及,起了大片的疹子。
其实使用后出现这种意外情况,脂粉铺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但这次讨说法的,是宋岳堂。他身份不同常人,并且表现的很是愤怒,几乎听不进任何解释。旺七几番致歉赔罪,宋岳堂根本不看他,只是说将宋文禄叫来。
铺子里原本的客人见这仗势,都悄声迅速离开了,生怕牵扯到自己。旺七也没辙了,只能趁着点头鞠躬的间隙,向别的伙计使眼色,好在被一个机灵的瞧见了,这才来后院找周承明。
这时候也容不得周承明犹豫,他将手中的东西交给那伙计,同时让他赶紧去给家中打个电话让大哥过来宋岳堂指名道姓的要求周文禄出面,恐怕他这个做弟弟的去,也是解决不了了,他去拖一阵时间,只希望周文禄能快些过来。
果然,对方见了他,勉强敷衍寒暄之后,还是坚持要让周文禄出面解决。
周承明只见过红鹃几面,但知道她与周家合作,以前都是将她当作自己人看待。今日红鹃没有过多打扮,脸上挂着张遮脸的半纱面巾,即便是这样也能看见她眼眶周围与额上分散的红斑团,可见反应之严重,并非做戏讹诈。
“赔?我可是要和老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