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他一般什么时候会痛?频繁吗?”

贺盏皱着眉,在思考是不是该告诉他。

“我是他哥,我是他唯一的监护人,你得告诉我,我得照顾他。”孟昀舟感觉自己的立场好久没这么坚定过,坚定到他都想笑了。

贺盏一直紧锁的眉头舒展,透出些惊讶:“是吗?”

孟昀舟压着耐心:“是。”

贺盏沉默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终于说道:“压力大、心情不好、天气太热、太冷、吃坏东西,都会,说不准。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我所知,一周一次都有过,那时候学业比较重。”

“一周一次。”孟昀舟再次咀嚼一颗奇怪的糖。

这颗糖并不细腻,有那种代可可脂巧克力特有的吃到最后微微的沙粒感,像一颗迷你的砂轮,打磨他。

他突然忙乱地按密码,紧张之中六个数字按错三个。打开门,他开始跑,电梯不到就不等,冲上楼,手忙脚乱地开门,冲进卧室,陶挚裹在被子里,跳蛋依然在他的身体里,带着他微微震动着,透过被子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兽。

孟昀舟像小时候,用鞋盒装着菜市场买来的小鸭子,小心翼翼地抱着陶挚,手伸到后面,把跳蛋拿出来,动作轻到他手都不会动了。

“对不起。”

三个字,三个很熟悉的发音,像三滴雨打在陶挚这朵花的花瓣上,花被雨滴压弯,又再站直,机械动作间透着迷茫。

孟昀舟不说话,陶挚更迷茫。孟昀舟的怀抱并不紧,陶挚在他怀里转身,看见孟昀舟闭着眼,是哭了。

那种很疯的都好,陶挚看不得孟昀舟这样静静地流眼泪,好像被伤得很深,好像再也不会好了。

“哥。”

哥。

遇到孟昀舟之前陶挚从未想过这个简单的音节会在他的生命里有如此深刻的印记。但现在却成了想到就会痛的东西,像一把刀,长在陶挚自己的舌头上,伴随着每一次舌尖的动作,牵扯着他、撕割着他。

我很爱他,但是我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

他没有我会更好,我没有他也不会怎么样。

陶挚无数次看着孟昀舟这样想,他相信说多了就信了,别人不信,他自己信了就行。

可是看孟昀舟哭,这样静静地哭,他瞬间便信不动了。

右边头痛的时候,会牵扯着右眼,往下连坐胃和腹部,给人一种在疼痛消失之前世界不会再好的感受。这种痛和心痛哪一个更强烈一些,陶挚不清楚,他只知道右侧扩张的血管的跳动牵连他的右眼跟着一起跳动,让他的视觉也被扭曲,眼里的孟昀舟有些模糊,陶挚想看清,于是下意识用手去触摸。

孟昀舟没去抓他的手,只是抱着他哭,趴在他肩头哭,因为埋头在他颈侧的动作,此刻的他显得很脆弱,陶挚挣扎着,把手放在他背上,放在他曾很多次逼迫陶挚抚摸的纹身上。

要不现在来一颗小行星把地球撞碎吧,陶挚这样想着。

与此同时某直播平台一个粉丝数为零的账户开始了他的第一次直播,带着doge狗头套的男人坐在桌前,桌上对着镜头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个十来岁的陶挚,神情狠戾,手握一根沾血的棒球棍。

男人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了指照片:“陶挚,手上的血洗干净了,你就真干净了吗?”

直播标签#孟昀舟#正吸引着一波又一波影帝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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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陶哥不算太熟,他为人怎么样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他好像还挺爱玩?我陪他去过一次网吧,哎呀碰巧去的......东川街那边,以前没去过,一直听说挺乱的......陶哥一进网吧那些人都不敢动,对他低头哈腰,有两个放高利贷的好像还是跟着他做事的......”

“我没说他人不好哦,他对我挺照顾的。”

“你们问陶哥干什么,他怎么了吗?”

陈威接过记者递过来的手机,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