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起身,浑身一塌糊涂,尤其是下.身,淅淅沥沥地往下滴。

他用外衫胡乱地擦拭了一番,接着穿上亵衣、亵裤,看都不看靳玄野一眼,便不见踪影了。

回到自己房中,他变出水来,探入手指,为自己清理。

明明觉得清理干净了,稍稍一动,便又淌下来了。

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便是如此罢。

靳玄野在叩门,还斥责他吃了不认。

他有一种正当着靳玄野的面清理自己的错觉,羞耻万分。

半晌,才彻底弄干净了。

他又将自己好生擦拭了一番,方才换上衣衫,重新挽了发髻,插上那南阳玉簪。

其后,他对着铜镜笑了一下。

七日前,他曾告诉自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可是他食言而肥了,他放纵了自己的欲.念,又同靳玄野云雨了一番。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足开门,见得靳玄野,被靳玄野一把抱住了。

靳玄野抱得很紧,宛若要将他这副肉身嵌入自己的肉身。

靳玄野撒娇道:“我心悦于娘子哦,今晚我可去娘子房中,同娘子做夫夫么?”

“不可。”陆厌远远地瞧见有一弟子过来了,遂去拨靳玄野的手,“松手,仔细被看见。”

“娘子真将我当做了势不成?用完便扔?”靳玄野不舍得松手,“看见了又如何?我巴不得全天下皆知我与娘子乃是一对眷侣。”

“放开。”陆厌施力,轻而易举地将靳玄野的手拨开了。

靳玄野可怜兮兮地道:“娘子好狠的心。”

弟子目不斜视,呈上书信。

陆厌展信一看,乃是靳玄野的父亲的来信,其中说的是用靳玄野与俞晚的八字找最高明的算命先生挑了个好日子,便在下月十五,还邀请他列席。

做父亲的,想看到儿子成家天经地义。

而他这个带坏了旧友儿子的恶人该退场了。

靳玄野好奇地张望:“是谁人的来信?”

陆厌不答,收起书信,对那候在一旁的弟子道:“召集门中所有弟子去前厅,我有话要说。”

靳玄野勾了陆厌的尾指,挤眉弄眼地道:“娘子要说自己已与我私定终身?”

那弟子听得这话,不可置信,被陆厌催促了,才奉命而去。

陆厌甩开靳玄野的手,去了前厅。

靳玄野跟在陆厌后头,明目张胆地道:“我心悦于娘子,想永远与娘子在一处。”

这一路上弟子不少,俱是惊诧不已。

待弟子到齐,陆厌生怕自己后悔,直截了当地道:“靳玄野对我不敬,自今日起,逐出九霄门,再也不得以九霄门弟子自居。”

靳玄野如遭雷劈,愣在原地:“娘子你说甚么?”

他以为陆厌至多是不见他,责罚他,岂料,陆厌居然要赶他走。

“不准唤我‘娘子’,靳玄野,我真是对你失望透顶。”陆厌背过身去,“你这便走罢。”

靳玄野“噗通”跪在地上:“师叔,我知错了,望师叔恕罪。”

“把他赶出去。”陆厌不看靳玄野。

靳玄野急得出了一身汗:“我不走!我绝不会走!”

“赶出去。”陆厌半闭着双目,沉声道。

九霄门弟子诸多,即便修为皆不及靳玄野,到底人多势众,靳玄野费了一番功夫,方才挣脱,进而抱住了陆厌的腰身。

陆厌回过身去,见靳玄野心口洇出血来,心知靳玄野心脏的伤裂开了,他心有不忍,但终究一指点上了靳玄野的手:“拖出去。”

靳玄野的双手当即失力,耷拉着从陆厌的腰身垂下。

陆厌肃然道:“望你好自为之。”

早知陆厌会如此决绝,靳玄野决计不会同陆厌白日宣淫,能每隔十日,见陆厌也是好的。

“师叔,我知错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