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有些哑:“谁让你放糖了。”

他这就是没事找事了,八十年代的白糖可不比后世,都是稀罕物,孩子们不是逢年过节都尝不到一点甜。

陈政被他找茬也不在意,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哄道:“那我再盛碗不甜的来。”

就是这幅任打任骂的模样最让人无力。

时玉静了会儿,没好气的爬到床边,从他另一只手里接过勺子,舀着放了糖的稀饭吃了起来。

稀饭盛在大海碗里头,缺了一个小角的瓷碗碗口极圆。

他就着男人的大手小口小口吃着饭,雪白透红的小脸还没碗大,长睫垂落的弧度犹如鸦羽,整个人秀致漂亮的过分,哪怕衣衫不整,身上还有被人笨手笨脚蹭出来的红印子,依旧勾的人移不开眼。

黑皮男人喉结滚了滚,眸色黑沉,呼吸有些凌乱。

……还想亲。

想再尝尝。

……

时玉吃了一小半便吃不动了,稀饭只浅下去一小截。

他困顿的放下勺子,听着窗外的雷声雨声,有点想睡觉。

风雨瓢泼,光线昏沉,偏房内一片寂静。

半眯着眼爬回被子里,他裹着小被子往床里面一躺,打算和系统好好琢磨一下接下来的任务步骤。

还没调整好姿势,身后忽然传来稀里胡噜的吃饭声。

回头就看见男人坐在床边,捧着自己吃剩下的稀饭三下两下把那比他脸都大的碗吃的干干净净。

一点米汤都没剩下。

他人都看傻了。

陈政的一言一行在城里人看来都带着乡下汉子的粗鄙,时下最受欢迎的男同志往往都是带着眼镜穿着“的确良”的知识分子,一身书卷气,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陈政则不一样,他大字不识,身材高壮黝黑,沉默寡言,脱下马褂下地时一身精壮的腱子肉蓄满力量,光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便让人下意识的联想到山林里眼睛幽绿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