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当机的大脑花了五秒意识到自己趴在桠的身上……睡着了。
是的。
睡着了,还没被赶下去。
[醒了就起来。]
心里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我抹抹嘴角尴尬的口水茫然的坐起身,不知道要说什么,看着那个人没有情绪的瞳孔,脸颊倒是更烫了。
“不小心……睡着了。”我躲开目光。
不远处的水杉树茂密挺直。
微风掠过树叶。
一阵沙沙声,半天没有动静,我偏头,那人站了起来只是俯视我。
他的发顶落着一轮红色的太阳。
“……怎,怎么了?”我问。
衣袍翻飞,他挑起眉,眼神有些古怪,我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淋了一晚雨的长裤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而更令人尴尬的是,那难以启齿的部位顶出一个明显的帐篷,布料紧贴其上,形状一览无余。
脸腾的红了,我连忙站起来,虽说早就做过那种事,但是从来没有自己就兴奋成这样。
“我我我我得先回去了!”
我磕磕巴巴得像个口吃,也没敢看那人,跌跌撞撞的没头苍蝇般转身就跑,途中还差点绊倒好几次。
12
龇牙咧嘴的跑回村子,我扒在村长家窗户边张望了很久,屋里静悄悄的,自从父亲回村后,他和村长总会离家大半天,好像总是有很多很多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我进到屋里,打了盆清水洗净一身泥污,突然发现胳膊肘的磕伤不见了,那块皮肤微微泛红,看不出丝毫痕迹,我惊讶的反复揉搓,只搓的更红。
是桠?他总做些古怪的事。
想到他,我很快就把这小插曲抛之脑后。
后面几天,我规矩的待在屋里,不敢在村里露面,所幸也没人抓我,人们似乎忘掉了我的存在。
我就这样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到一天傍晚,在饭桌上村长同我说,“孩子,你想玩就出去吧,没人会为难你,你于伯托我向你道歉,那事确实是他心急了没考虑周全。”
村长这么说,油灯的火光摇晃,照在那张苍老的脸上也带着温暖的光。
“你也别记恨,大家是害怕了太久……才会做出这种事来。”父亲在一旁补充。
我点一下头没有说话。那样的事……与其说记恨不如说恐惧。
也许是我的顺从样子让父亲满意,父亲脸上露出少见的笑容。
“你喜欢弥生是不是,弥生妈妈状况可不太好,那天看到吓了我一跳。”
我看着父亲,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坐在一旁的村长,也在这时放下手里筷子。
“童一,我们想与那位大人见一面。”村长严肃的对我说,“大家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村长的话音落下,我低下头默不作声,坦白说我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可这件事说到底确实源于我,是因为我擅自去到山里,村民们眼睛才会变成那样的吧。
“拜托你了,童一。”村长用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郑重口吻。
顶着两人炯炯目光,我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吃了晚饭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的思考着明天要如何说服桠,平常的说辞肯定行不通。“村里人想见你。”这么说的话,不用想都知道那个人根本不可能理会,大概又会装成没听到的哑巴。
该怎么办呢……
我望着窗外,桠山巍峨秀丽的轮廓隐在夜色里。
这时,“咚咚。”忽然的敲门声打断我的思绪。
“童一,睡了吗?我想同你说会儿话。”门外响起父亲的声音。
说话?说什么?父亲很少做多余的事。我疑惑着,开口应声,父亲推门进来,顺手关上门,缓缓走到我的床边坐下。
“什么事?”
“也没事,就想和你聊聊,爸爸有好久没好好看你了,不知不觉你就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