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也不去想那些怪力乱神的,只把父亲刚正不阿的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填满脑海,嘴里则默念着父亲从小的诫言倒驱散了不少纷乱心思。
脚下杂草丛生,我踩下一丛又一丛,再又一次抬起,踏下时,一只绿叶爬行的虫子碾死在脚下,很细微的组织挤压声。
那一刻,我僵住全身不敢动弹,连眼睛都无法眨动,因为我意识到周围早已一片安静,有树木的沙沙声,有蝉不时的啼叫……唯独缺了铃铛和老伯。
血管好像冻结住似的,感受不到身体一丝温度,我像个木偶那样抬起头,瞳孔倏地收缩,前面空空荡荡,树木,花草,无数高大的树木花草,就是不见原本浩浩荡荡的一行人。
人,消失了……
我狠狠咬了一口手臂,四下看着,我早顾不得什么发不发现,大声喊弥生的名字,话音回荡在傍晚空旷的山林间,惊起枝上的鸟儿扑棱翅膀飞向天空。
山顶望不到头,山下的路掩在云层里。
什么时候……竟已经走到了云层,这是何其高的位置啊。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山腰环绕的云,呆的说不出话。不可能的事。见鬼的事。
我摇摇头发疯一样往山下狂奔,中途绊倒几次藤蔓,跌的膝盖疼痛难忍,拍拍灰站起来继续跑,就这样,在极速的心跳声中月亮悄悄爬了出来,我猛的扑倒在地,再无一丝力气。
喘息,不断的喘息……像要把整个器脏吐出身体,锋利的叶刃刮着侧脸,我抬起眼,山腰缭绕着缕缕浮云,离得还是那般远,远得堪比心沉落的速度。
“如果真有什么狗屁神明那就滚出来,我不就吃了你一个果子,这般小气?”我粗喘着气,愤怒在一瞬间压过了恐惧。
月色下的山林笼罩着层朦胧的银纱,那些树叶花草竟像在散发银光,我看着四下寂静恐惧又升起。
而就在这时
喉咙忽然传来窒息感,仿佛有个手死死卡住脖颈将我提了起来。我胡乱瞪着腿,踩不到东西,身体悬在半空,一股冰冷的力量探进衣服里贴着肩背皮肤缓缓游移,喷在耳边的气息滚烫又潮湿,身体本能起了层鸡皮疙瘩,我抬手抓脖颈什么也抓不到,嘴角流淌的唾液打湿了下巴,喉咙里只能溢出“咯吱”的嘶哑尖叫。我快死了。我清晰无比的意识到这点。
死,也要死个明白。脑子奇特的冷静下来,我挥手抓向身后,什么也没有。
正要放弃,指尖够到冰凉的什么。心猛的一跳,我伸长手臂抓过来看,一缕很长的头发,银色的,在月光下象是银丝一般泛出莹润的光。手心划出几道血痕,我抓着不放,脖颈的窒息感不知何时松了不少,想扭头却也做不到,只能张嘴问,“你是谁?!”
【作家想说的话:】
没人写,我想看,就自己写,不一定能写完,我的xp千变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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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片死寂,那呼吸却近了不少,手中的长发无风自动,脖颈间的力量蓦然一松,我趴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还未反应过来,背后就压上来一具身体。
修长挺拔,却沉得动弹不得,那人将脸埋在我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气息已经紊乱不已。
也不知是哪里的香,清新得有如林间清泉的香味绕在我的鼻间,我溺在那片香里,身体渐渐热得难受,缓缓磨蹭着地面,舒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