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馒头,我拿了俩进屋,蹲在窗户前,边啃馒头边朝隔了一片田野的弥生家望去。
天空泛着鱼肚白,对面那处低矮的房子前,弥生妈妈坐在门口洗衣服,弥生爸爸死得早,这家也就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隔壁是一户独居男人,独居男人平常对弥生家颇有照顾,这不,瞧见门口洗衣服的弥生妈妈,男人揣着篮水果上了门,弥生妈妈朝屋里摆摆手,男人走进去一会儿,弥生房间亮起一盏小小的灯。
“童一,童一。”
村长在屋外敲着门,我猛的回过头,走过去开门。
“前几天刚熟的莲雾,又红又大,你尝尝。”
看着村长递过来的一碟子红澄澄的水果,我接过来道了谢,等再去窗边时,弥生屋里灯黑了下来,门口空空荡荡。
正奇怪着,弥生家的那扇木门从里边推开,我看见弥生走出来,瘦弱的身影半隐半现在夜色里,她顺着田野间长长的小路往西处走,尽头是桠山巍峨的姿容。
我连忙翻出窗外追过去,等来到桠山山脚下,茫然四顾,已失去弥生的踪迹,我犹豫了片刻,走进黑压压成一片的桠山深处。
今夜的桠山静得好像片死地,只能听到我急切的呼唤弥生的名字,“弥生!弥生!”,我大声呼喊着,可是转瞬话音便被吞进桠山浓郁的幽深里,看着包围在四周的黑色树影,一股强烈的不安凝固成冰冷的石头滞住胸口。
这时,我发现了那道长阶,长长的石阶掩在树丛后,仿佛在对我招手,我鬼使神差的拨开树丛踏上去,一个念头横在脑海,带着这个恐惧的念头,我看见神社紧闭的深红色大门,像怪物随时会张开的巨口。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缓缓靠近,额角神经重重跳动了一下,推开那扇门,该说是早有预料还是措不及防,冰冷的神社内,几束月光从门外照进来,桠掐住弥生的脖子,像高高提着一具破烂人偶,他似乎没注意突然出现的人,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我,只是缓缓收紧手中力道。
弥生白皙的脸涨成可怖的紫红色,我跑过去拽桠的手,如蜉蝣撼树,而弥生越来越微弱的气息让我急得脑子打结,我冲着那恶鬼的手臂张嘴咬去,桠冰冷的瞳孔转向我,那一刻我觉得他想杀了我,他松了手,吃鱼弥生一下子瘫倒在地,看不到胸口起伏,我跑过去想看弥生情况,被一脚踹在神社敞开的大门,大门发出剧烈的撞击声,在这寂静的山林里显得如同雷声轰鸣,背部的骨头像要碎掉般疼痛难忍,我咬牙瞪他,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可疼得讲不出任何话,只能不断的倒吸冷气。
那个人从黑暗走进照进来的月光里,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我看着泛着淡淡银光的面孔,突然觉得陌生,脑海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眼前的美丽生物,非人。而非人的东西到底是异端。
我不在看他,摇晃着想要爬起来,一只赤裸的脚狠狠踩在我的大腿,我敢发誓,他绝对没有一丝留情,那只腿绝绝对对的断了,钻心的疼痛传来,我摔倒在地,眼神如刀般刺向那个人,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脚尖玩味的缓缓向上,隔着薄薄的布料暧昧的摩擦我的下体。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