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罚他才是保他的命,要是要杀他就根本不用多此一举罚他了。

他回到屋内立刻跪在了陈昭脚边:“果然如神女所言,皇后护住了我!”

陈昭笑着轻踢了张让一脚:“快入宫吧,抱紧皇后殿下的大腿。皇后若是问起来,你要怎么回答她?”

张让不是蠢货,得知自己性命无忧之后,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奴帮着皇后殿下给先帝送药,除此之外,奴什么都没做!”

“多谢神女救命之恩!”张让再三谢过陈昭,才麻利收拾东西慌忙入宫去了。

看,被骗了还要谢谢她呢。

陈昭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张让府邸。

她前几天就让赵云在洛阳购入了一座新府邸,张让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再待在他府上没什么意义了。

何皇后不会杀张让可不仅仅因为张让帮了她一把。陈昭觉得十常侍都会被何皇后保下来。

当何皇后还是臣子身份的时候,十常侍是她的敌人,她对他们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如今何皇后已成为垂帘听政的太后,身份转变,她成了君。

君王为什么要杀掉对她忠心耿耿的狗呢?

刘宏不愿意当臣子的傀儡,何皇后自然也不会愿意当臣子的傀儡。

不过这些事情就和她没关系了,等事态再平息一些,她就上表求和,拿到青州牧的官职就立刻回她的青州。

“等等。”陈昭脚步一顿。

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子龙!”陈昭扭头吩咐,“你即刻挑选三十个人,前往张让的库房,把里面的东西都搬走送往青州。”

陈昭理直气壮。

张让这老东西,库房里钱财堆积如山,全是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这些钱本就取自庶民,理应用回到庶民身上。她看过簿册,那些钱财足够为三个郡修筑水渠了。

就当是她心善,帮那老东西积累阴德了。

比钱财更先回到青州的东西是天子的死讯和陈昭的密信。

听闻天子死讯的沮授:“(°□°;)。”

应该和他家主公没关系吧。只是天子死的不巧,正好死在了他家主公在洛阳的时候。

看完陈昭调兵密信的沮授:“……”

沮授找来了赵溪,盯着赵溪久久不语。

赵溪后退两步,小心翼翼出声:“我不是故意让刘瑶替我写作业的。”

半天没听到沮授回应,赵溪瑟瑟发抖,拼命回想她还做了什么会惹怒军师的事情。

“不该私下殴打祢衡?”

“沮公明鉴,实在是他先嘴贱……”

赵溪绞尽脑汁试图先交代罪证。

沮授深吸一口气:“主公去往洛阳之前与你说过什么没有?”

“没有啊,那日咱们都在帐中。”赵溪回忆片刻肯定道。

“你那日在憋笑。”沮授指出,“就在主公说天机不可泄露的时候。”

赵溪冤枉道:“军师明鉴,我那是先前上多了主公的当,早有经验,真不是主公私下和我通过气!”

“早、有、经、验。”沮授咬牙切齿。

他闭闭眼,深吸一口气,睁开眼严肃传令:“传主公之令,赵溪、罗市、左校,各领三万将士,前往青兖边界,待命!李楼、管亥、沮授坐镇青州。”

赵溪表情立刻严肃:“请军师将主公密信与调兵虎符给本将一观!”

看过密信和陈昭仿照她身上玉佩制造的虎符,确认的确是主公命令,赵溪才拿着虎符调兵遣将。

洛阳城。

三月壬午,皇子刘辩即皇帝位,年十二,因年幼暂不理政,尊生母何皇后为太后,太后临朝摄政。

新帝已经继位,群臣和宦官的争斗却并没有停止。

就在朝政依然动荡之时,一道消息传入了洛阳。

“青州昭明军渠帅陈昭上奏,言她听闻新帝即位,深受感化,愿意归顺我朝为臣。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