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也记得郭嘉与他是唯二要在边上老实看其他人比试剑术的弱鸡。
现在弱鸡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了,戏志才顿时有些幽怨,闷闷将案上酒樽端起,一饮而尽。
“我家主公好武艺,上行下效,嘉亦要勤练射御。”郭嘉艳羡看着戏志才大口喝酒的模样,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
戏志才哈哈大笑,命下仆为郭嘉满上好酒:“孟德公从不拘我,但凡得了好酒,必回送我几坛。咱们今日一醉方休!”
二人几杯酒水下肚,顿时觉得找到了知己,趁着酒性谈论天下大事,却双双有默契绕开了曹操和陈昭。
“志才自袁本初帐下来,可曾听说过袁本初得了重宝?”郭嘉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戏志才打了个酒嗝,脸颊红润:“袁本初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家中宝物无数,其能数的清?”
“非也,嘉所问的乃是天下仅有一件的至宝。”郭嘉从自己案后站起,走到戏志才桌案边,撑着桌面往地上盘膝一坐。
他压低声音:“我家主公正设法探听袁本初在洛阳的行迹,为此特意费心招揽荀文若,然而袁本初对文若不屑一顾,文若亦对袁本初之事一无所知。”
戏志才心思一动,正欲要再往下问,郭嘉却已经好似忽然反应过来一样,打了个哈哈将此事应付了过去,只一味拉着戏志才喝酒。
二人痛饮至三更,郭嘉好不容易喝尽兴,与戏志才一拍即合,喝得烂醉如泥就干脆在戏志才府上寻了个客房住下。
戏志才比郭嘉年长,酒量也好上不少,命下仆将郭嘉扶去客房后还能保留些许清醒。
漆案上摆满了散落的酒坛和东倒西歪的酒樽,戏志才胸前衣襟也被酒水浸湿。
他却浑然未觉一般,坐在案后思索良久,眉目紧颦。
三日后,昭明军刚启程离开东郡,戏志才便找上了曹操。
“主公,传国玉玺可在袁本初手中?”
戏志才踏入曹操书房,第一时间便令左右退下,劈头盖脸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