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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反复告诫自己,他要把家眷托付给陈昭,不能得罪陈昭,他要把家眷托付给陈昭,不能得罪她……
“使君所言甚是。”陶谦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这下轮到陈昭诧异了,陈昭略一思索,“看来陶公有求于我?”
“老夫想要把家眷托付给使君。”陶谦也知道陈昭性子不爱拐弯抹角,干脆就把话挑明了。
“汝妻子,吾养之,陶公放心去吧。”陈昭打发陶谦。
陶谦唉声叹气,在陈昭再三催促下依依不舍离去。
离去之日,徐州士人大摆筵席,送行数里。
下邳相笮融拉着陶谦的衣袖,垂泪而哭:“徐州之太平,离不开陶公兢兢业业,陶公如今怎忍弃徐州而去?”
笮融与陶谦是同郡老乡,陶谦一直十分信任他,让他负责管理下邳、彭城等地的粮运等要务,颇有几分有福同享的意思。
笮融自己也深知离开了陶谦,无论换了谁都不可能再如此信任他,一直游说陶谦抗旨,留在徐州自立。
陶谦叹息,反握住笮融:“我已与陈熙宁交代好了徐州之事,想必看在老夫的薄面上,也不会苛待尔等。”
“只怕下官差事不保。”笮融哭的是他的差事,粮运可是个肥差,陈昭必定会把此等要务交给她的心腹。
陶谦亦有不忍,思索片刻,惦记着多年同乡情谊。
“也罢,老夫再写一封信,为尔美言几句。”
说罢,陶谦便登上马车,命人拿出笔墨素帛,匆忙之际潦草写了几句话,卷成小团塞入随身的锦囊中,将其递给笮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