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交于宗正即可……"正说着话,卢植忽然就栽倒在地。
“太傅!”刘协打翻桌案,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奔到卢植身侧。
第四日。
卢植再睁眼时,已是次日晌午。
眼皮似有千钧重,药气熏得满室苦涩。他试着抬臂,却连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心下顿时沉了沉。
“太傅。”
不多时,刘协连朝服都未及更换,跌跌撞撞扑到榻前,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恕臣无礼,不能给陛下行礼。”卢植嘴唇惨白,有气无力道。
刘协哭诉:“朕还以为太傅也不要朕了。”
卢植勉强提起力气,抬手抚摸刘协搭在他身上的胳膊。
“老臣就在此处,哪里也没去。”
刘协好歹学了两年医术,能看出卢植现在没有力气,哭了一会就止住了哭声,亲手端着药碗给卢植喂药汤。
卢植心知药汤对自己无用,却不忍辜负天子心意,勉强一口口将药汤咽下。
在刘协转身之时,卢植提起力气拉住刘协衣角。
“太傅?”刘协小心翼翼询问。
卢植咳嗽一声,神情悲哀道:“臣有一言,不吐不快。”
刘协转过身,坐在卢植床边:“太傅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