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刘备嗓子都哑了。
见刘备追问迫切,刘表终于说了实话:“……荆州以休养生息为先,一向不插手各路诸侯内斗。”
刘备瞠目结舌,仿佛今日才认识这位他一向敬仰的刘景升。
“竟只为此?”刘备表情难看至极。
当年刘表单骑定荆州的豪迈,曾让他心驰神往。只是他同样对刘表某些方面不甚赞同。讨董之时,汉室倾颓在即,刘表坐拥荆州强兵,还是比他这个半路捡来的野皇叔正统百倍的真皇叔,却作壁上观。
那时他还能自欺欺人,荆州未稳,需先安内。
可如今刘表地位已经稳如磐石啊。
刘备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天下战乱四起,汉室倾颓。景升兄既有救汉之能,却为何不行光复汉室之事?”刘备猛地拍案而起,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乱臣贼子欲要窃汉取而代之,我等汉室宗亲,岂能袖手旁观!”
刘备怒发冲冠,胸膛起伏不定,“诸侯讨董兄冷眼旁观,曹操挟天子兄袖手不管,如今陈昭就要打到荆州家门口了,兄怎能还只求置身事外。”
刘备突如其来的愤怒让刘表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刘表愣在原地,竟忘了言语。
刘备一向给他的印象就是温吞老实,提起往日重重也只是自嘲一句“备功业不建”,刘表从未想过刘备会有如此激昂的性格。
“你偏安一隅就能躲过吗?自有想要一统天下的人上门来伐你。陈熙宁黄巾出身,尚有一统天下之志,你为汉室宗亲,怎能只求偏安一隅!”
刘备长吐一口气,缓缓睁开眼,他面前一切如常。
茶盏安稳待在案上,凉透的茶水映着他风尘仆仆的疲惫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