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霞郡主急急道,“皇兄,我担忧玹儿危机,替他寻了张玉郎,却断不敢再让区区替身进宫来见皇兄的,这等欺君之事,抚霞不敢。”

弘帝脸色阴晴不定,似在思忖。

“皇兄,我接张玉郎入府的时候便商议过,永昌侯府供他吃食护他周全,他唯一要做的事,也就是必要时候,替代玹儿受罪罢了,可他没有。”

抚霞郡主愤恨道,哭泣,“原本以为他与玹儿一起死在了安顺侯的人手里,算他尽忠守职!可他竟然原来还活着,那玹儿出事的时候,他在哪里?玹儿是他的主子,眼见主子遇害,他却苟活,这一年多以来,对玹儿遇害一事不管不问,甚至还有脸回京考科举?而如今,大喇喇地坐在殿里,妄图与其他贡生一起摘取功名?皇兄,我不服。”

“这等无情无义之人,就该千刀万剐!”抚霞郡主悲鸣。

弘帝闭了闭眼,问:“让张玉郎做玹儿替身这事,永昌侯也知晓?”

抚霞郡主抚住嘴唇,摇摇头。

“这么说,给玹儿找替身,是你一人所为?”

“皇兄?”抚霞郡主急急辩解,“我只是护子心切!”

“你可真大胆,这么多年来,都一直瞒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