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见你家陈东家有甚动静?”
“怕不是陈东家整日在外忙着赚银子, 让张修撰独守空房了?”
“哪里哪里, 或许, 这事儿不怪陈东家, 只是因为张修撰,不行呢?”
众人议论纷纷,说到张玉郎不行,彼此对视,心照不宣地放肆笑了起来。
这些流言蜚语传到张玉郎耳里,俊脸一沉。
如今,翰林院上下均知晓张玉郎的妻室是京城里头那家名气最大的陈家酒楼的东家了, 示好交好的有之, 看不上眼儿的也有, 嫉妒的比比皆是。
尤其是经过一夏, 有点资产的人家,女眷平时儿都喜欢到酒楼去喝糖水, 吃点心, 俨然成为了京城里头, 夫人姑娘们必去的风雅场所, 也带动着公子老爷们若摆席吃酒,必选陈家酒楼。
随着陈家酒楼名声嚣扬, 那日进斗金的传闻更是令人眼红, 翰林院里头的同僚, 平时儿要到陈家酒楼交际的时候,找张玉郎张罗,可用不着张玉郎的时候,私底下亦是揣着小心思暗戳戳腹诽几分。
若不是看在翰林院林侍读大人看重,当今圣上频频招张玉郎进宫,旁听撰旨的时候多着,知其深得圣眷,前途不可估量,怕是对张玉郎的排挤便放到明面上来了。
张玉郎自然知晓自己根底薄弱的。
这一届科举,一甲三员,江禹是贤妃娘家的大公子,苏睿添是镇国公府的旁系,唯独自己,父系母系亲族皆无,唯有自家娘子家的陈氏。
只可惜陈念蹇跟自己一般才将将入仕,相熟的曾四与柳青也未成气候,幸而有范侍郎等出身青云书院为官的师兄们照拂一二,是以同僚间虽有言语相讥,但也不致于太过分。
张玉郎知晓分寸,所以对于听到的冷嘲热讽,面上依旧是不动无波,但心底却还是不免嘀咕开了。
子嗣问题,可是大问题。
成家的郎君,便没有不想要有自己所出的儿女的。
算一算,他与莞莞如今也成婚两年多了,一些子女缘亲厚的郎君,怕是孩儿都能爬了,如今见苏睿添进出翰林院,浑身都散发着即将荣登父亲的喜气,张玉郎心里头不免着急。
张玉郎自然是知道,他跟自家娘子这两年来怀不上,并非是两人的问题,而是娘子蓄意避孕,不想这么早要孩子的缘故。
他不怀疑自家娘子不想给他生孩子,他只是疑惑,到底啥时候,才是娘子适合生养孩子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