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户部,而那个蒙面女子袖中藏着楚家军令牌。
楚清澜的剑突然变招,挑飞女子面纱的瞬间,剑锋堪堪停在她喉间这是三年前被他逐出府的叛将之女。
女子瞳孔骤缩,突然咬破齿间毒囊,却听见茅云逸冷冽的声音:"你妹妹还在城南胭脂铺。"
濒死的杀手中,唯有一人咽喉未现黑雾。
茅云逸掐住少年杀手的下颌时,嗅到他衣领沾染的沉水香与昨夜黎玄墨袖中飘出的味道如出一辙。
"想要你兄长活命,就带句话给黎玄墨。"楚清澜突然轻笑,剑尖划过少年颈侧,"就说...三日后西市酒肆,我们备了他最爱的梨花白。"
当最后一名杀手化作血雨,御史府的古钟恰好撞响午时的轰鸣。
茅云逸倚着染血的屏风,看楚清澜从杀手尸体怀中摸出半块虎符。
那是北境守将的调兵信物,此刻却沾着御膳房的桂花蜜蜡。
"云逸可知这是什么味道?"楚清澜忽然将虎符抵在他唇边。
浓重的血腥气下,隐约透出御赐贡品的龙涎香这是只有皇嗣及冠礼才能使用的香料。
暮色爬上飞檐时,茅家暗卫呈上个描金漆盒。
盒中静静躺着半枚断裂的玉簪,簪头雕着振翅欲飞的玄鸟。
茅云逸瞳孔震动,这是他生母难产那夜佩戴的发簪,本该深埋在茅家祖坟。
压在玉簪下的素笺无字,唯有用人血画着蜿蜒的河道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