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梦到,他带领着一帮穿小兔子小恐龙玩偶服的幼儿园小朋友,跟隔壁小班儿的小公鸡小鳄鱼打群架,原因竟是他们欺负傅家小公主,历经艰难终于打赢了,回头发现小公主是个男的啊!
小公主为什么是个男的,他真的没搞懂,当他想仔细看看的时候,又梦到一片空旷的领奖台。
他和一个帅气的小少年上台领取奖状,轮到他发表获奖感言时,二话不说就把奖杯冲着旁边的少年递了过去,少年不要,他还硬缠着人家必须收,不收就是不给许少爷面子。
不是,他有那么厚脸皮吗?
许朝对自已的脸皮产生一丝丝怀疑,但不等他继续犹疑下去,又梦到自已置身一片清新漂亮的花海中。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兴高采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单膝下跪,虔诚的在他无名指戴上一颗简约精致的戒指,他有瞬间的懵逼,再一转眼,就看到男人咚的倒下,嘴角流出鲜血,身体冰凉。
不对劲
这什么玩意儿
许朝腾的一下从床上弹跳起,闷头就往行李箱那边冲。
傅斯臣一晚都没怎么睡着,因此,许朝一有动静,他立马就跟着醒来,“朝朝?”
许朝好像没听到一般,自顾自蹲在行李箱旁边翻找着什么。
傅斯臣眉头不由得皱紧,快步走过去,就看到许朝正捧着他的体检报告掉眼泪。
傅斯臣一时愣在原地,喉咙好像被双无形大手死死攥紧,每一次呼吸都泛着蚀骨疼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干涩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朝朝乖,别看了。”
傅斯臣几乎是强硬的捧起许朝的脸颊,指腹摩擦着他湿润的眼角。
许朝缓缓抬起小脸儿,皮肤晶莹剔透,眼睛蒙了一层薄薄水汽,璀璨的像颗宝石,整个人漂亮的好似橱窗里精美华贵的洋娃娃。
半晌,他颤了颤濡湿成缕的眼睫,突然嗷的一嗓子哭成声。
“老公”
“你死的好惨”
满腔的怜惜疼爱,霎时间戛然而止。
傅斯臣指尖颤了颤,缓缓摩擦出一个问号。
但没等傅斯臣发问,许朝就像个小炮弹似的扑进他怀里,手脚并用的往他身上缠,一边缠还一边哭。
“呜呜呜,老公,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我要成寡夫了,嗷嗷嗷,小寡夫啊,地里黄呦,太可怜了。”
傅斯臣被怀里人闹的又无奈又好笑,但看到他小脸儿皱巴巴成一团,眼泪流了满脸,又只剩下心疼。×?
“乖,不会的。”
“老公永远都在。”
“真的?”许朝突然扬起一张哭花的小脸儿,可怜兮兮的问着。
傅斯臣低眸认真看着他,“真的,我发誓。”
不论生或死。
不管距离遥远与否。
他都会留在许朝身边。
永永远远,不离不弃。
许朝巴巴的眨了下眼睛,而后忽地扬起小手,啪叽一拍,一沓体检报告拍在傅斯臣的胸口,振振有词道。
“那你去重新做个体检,这份体检报告我觉得不对,你有病,它没查出来!”
傅斯臣:“?”
砰的一声,房门也突然被从外面撞开。
以顾乘风为前锋,许洲、林漾、程钰、温时廷四人为中锋,一窝人涌了进来。
一时间,几人面面相觑。
破门而入的几人都有些尴尬,正思索着说点什么才能不那么尴尬的时候,林漾竖起一个大拇指,哈哈笑着开口。
“说的对朝朝,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觉得傅总有病,他就是有病!”
“哈哈哈,漾漾你懂我,咱俩不愧是天下第一……”许朝眼角余光小心瞥到男人漆黑阴沉的脸色,默默把那个好字咽回到肚子里。
他噩梦还没醒,真的。
傅斯臣眉头狠狠跳了几下,单手抱着许朝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