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现在有人朝他的心脏捅一刀他都不会死,因为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赵菊兰何在?”

高阳没管老板什么脸色,看了一圈没看见赵菊兰。

赵菊兰高阳是认得的,上回这人掺和了许赖子的事,他还有些印象。

随着高阳这一嗓子,赵菊兰身边的人缓缓退开,把他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原来刚开始赵菊兰一看不对劲就想着逃跑,可人围的太多了,他没跑出去,被一群人裹着只好祈祷见不到他就让这事儿算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

“大,大人,小人什么也没干啊。”

赵菊兰一看自己被暴露了,哭着扑到高阳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诉。

高阳:“......”

方月:“......”

他抢我的词儿啊!

方月见赵菊兰打算狡辩,也跟着哭起来,还是干打雷不下雨。

“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方月“kua”一下蹲下去,他可不会跪,让赵菊兰慢慢跪着就行了。

“赵菊兰他个黑心烂肺的,我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他出去就说我偷银子,一传十,十传百,

现在我出门人家都不肯卖东西给我,生怕我也偷他们银子,我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他们根本不卖给我。”

方月声情并茂,唬得赵菊兰一愣一愣的。

高阳:“......”

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赵菊兰看高阳没什么表情,害怕高阳真的信了,也马上大喊冤枉。

“冤枉啊,官爷,我从来没说过他去偷银子的话,这都是他自己瞎编的,跟我没关系,官爷,您要明查啊官爷。”

赵菊兰也开始嚎,他真的没说过方月去偷银子啊,他只是说了方月去偷核桃,他想着这也不是什么严重的话,

又能恶心方月,又让方月没办法找他麻烦,最重要的是,方月身边那个男人看起来很不好惹,他不敢说什么重话。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传来传去变成了方月去偷银子了。

他冤呐。

“大人,就是他,东市那些卖菜瓜果品的都知道是他说的,现在我都不敢出去买菜了,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方月也嚎,嚎的比赵菊兰大声多了,大有不把高阳耳朵震聋不罢休的架势。

高阳:“......”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怎么就碰上两个这么能嚎的哥儿?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我已经差人去问过了,那些人都说是你赵氏说出去的,说方氏偷核桃,

但谣言传来传去变成了方氏去偷银子,你虽原本不是这么说的,但也对方氏的生活造成了影响,

依照我大齐律法,造谣生事者,轻者下狱五日,重者下狱一月,罚十银;赵氏已经不是初犯,但情况不算最严重,

便罚下狱半月,罚五银,赵氏可有异议?”

高阳速战速决,他还有不少事儿呢,只要没有异议便抓回去,有异议也抓,等他家人去找城主。

赵菊兰听了高阳的话也知道自己这是又躲不过了,他家大牛不会来找他的,这五两银子也是,都得他自己出。

那一瞬间,赵菊兰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呆坐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罚的这么重,明明上次也才五天的。

这次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赵菊兰憨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方月,爬过去疯狂跟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月哥儿,是我鬼迷心窍,我见不得你好才出去瞎说,是我满嘴喷粪,你能不能跟官爷说算了,不要追究我行不行?

我家大牛,我家大牛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赵菊兰拉着方月的裤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早知道还要罚银子他说什么也不会嘴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