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什么演戏,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淮音看着祁越荣岿然不动地坐在那里,任由着这群人叫自己戏子,嘲讽着自己,只是玩味地,高高在上地垂眼看着自己,眼神里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轻蔑。
淮音的耳朵里渐渐听不到声音,只能看着那一张张堆满了浮夸笑容的脸上,嘴巴一张一合。
大脑现在已经完全混乱了,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狠狠在大腿上拧了一下,很疼,不是在做梦。
第44章 这春天到底还能不能来得了了
淮音心里有无数的问题,但是看着一桌子等着看自己出糗的笑脸,自尊心让他硬生生把质问和眼泪咽进了肚子里。
只是将情绪汇进了眼眸,在纤长的睫毛下翻涌,等着对面的人给自己一个解释。
祁越荣的冷笑挂在嘴角,是让淮音感到陌生的残忍和冰冷。
“还愣着干嘛,难道要我找人把你丢出去吗?”
淮音的唇在颤抖,发丝可能是在来时的路上被风吹散,一缕发丝散在额前,倒映在棱色窗玻璃上的身影单薄且破碎。
“祁越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淮音的声音倔强,但藏不住微微的哽咽。
祁越荣不耐烦地起身,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那群人停了笑,等待着祁越荣的动作。
走到淮音面前,祁越荣粗暴地拽起淮音的衣领,淮音手里的笼子滚落在了地下,不等他弯腰去扶,就被拽进一旁的茶室。
翠仙居的包厢虽然宽敞,但包厢里的茶室就略显逼仄,一张大茶桌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本就不大,还栽着一排翠竹,几乎隔绝了这个房间的所有光线。
淮音感觉自己的腰重重撞在了桌角上,疼的蹙起眉头。
“你干嘛!”
淮音压着声音但表情中是压抑不住的委屈和不甘。
祁越荣的没有因为他的痛苦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只是冷冷地开口:
“我不爱你,我从来没有说过爱你,只是无聊找你解闷,我在玩你,你听得懂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粉碎着淮音的理智。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这样大费周章地假装待自己温柔,深情,只是为了玩弄自己?
他们一起经历的那么多的事,怎么可能是假的。
但是那几个人,他们明显对着祁越荣唯命是从,如今一想,那日的宴会,游戏,侮辱好像的确十分刻意。
是啊?自己即使是真的不被家族接纳,那也是真真正正的祁家少爷,这群人再如何嚣张,又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羞辱自己。
除非……
除非……这一切都是祁越荣安排的。
故意让那群人捉弄玩笑自己,等自己在最害怕的时候如同天神降临一般出现。
真可笑啊。
但是他明明可以和以前一样,把自己软禁起来,看着自己,逼迫自己和他做那种事,何必费这么多心思呢?
除了这件事,他们一起经历的其他的那些事也都是假的吗?
他对自己的温柔和深情明明那么真实,那么让自己所依恋,真的完完全全是演出来的吗?
“为什么?”
淮音把所有的情绪都融进了这个三个字里,声音中仿佛带着冰冷的利刃,但是刃尖却向着自己的心。
祁越荣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只剩下寒凉和冷峻,眼睛跳动着疯狂的恨意。
“为什么?你这样的犟骨头百般刑罚用下来你还是学不乖,那我要是也让你感受感受被信任的人欺骗,背叛的感觉,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呢?”
祁越荣一把掐住淮音的脸,指尖仿佛要掐入他的皮肤。
“我明明那么相信你,给了你最好的生活,三番五次勾结着那群对祁家虎视眈眈的豺狼来害我?你以为商会会长的事我一无所知?你当我祁越荣是傻子吗?”
逼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