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霍斯很后悔。
如果他没有这么精于算计,那就不会平白多出来三个月。
这三个月,应星是怎么过来的?
“你说的哪种难过呢?”应星问。
“是心情难过的难过?还是生活过不去的难过?”
霍斯沉重地呼吸着。
“回答我。”他颤声说。
但应星从不会好好回答他的问题。
他反问:“当和其他候选人在不同起跑线竞争的时,你难过吗?”
“当你用尽心力终于要得到承认结果被踢出候选人队伍时,你难过吗?”
霍斯沉默半晌,“我只觉得好笑。”
应星玩着他的纽扣,提醒道:“你之前说过,你比他们更懂我。”
“你现在知道我的答案了吗?”
“……可是你的遭遇是客观的,并不会因为你的想法而变好。”霍斯反驳。
霍斯拦腰把他抱起,小心放到书桌上。
他看着冷硬的书桌,又开始后悔。
自己之前怎么没在书房多准备条毯子。
他脱下外套,让应星坐上去。
应星坐上书桌后,很轻易与他平视。
“可是遭遇是客观的,并不会因为你的想法而变好。”
应星省去“你的”二字,再次重复他的话。
这一次,霍斯同样怔愣。
但这一次,应星不是在开玩笑。
“霍斯,为什么每次都需要我重复你的话,你才能明白自己是怎样的?”
他扯住霍斯的领带,把发愣的人拽向自己,额头与霍斯相抵。
应星的眼神很冷,但语气却一句比一句热烈。
“你的话很难听。”
“你的生活很糟糕。”
“你把自己养得很烂。”
霍斯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下。
他吻上面前这人的唇。
他不断进攻,想要证明自己的正确。
但他底气不足,主导权很快就被夺走。
对方灵巧地引导他,一遍遍轻抚他。
霍斯的肌肉不断抽动着,被激得发红,发胀。
应星渐渐被他压在身下。
他一停,霍斯就不敢动。
他允许,霍斯才有勇气追上去。
这一刻,霍斯不是上位。
……
两人慢慢分开。
霍斯双手撑桌,看着身下的人。
应星微张着唇,缓着呼吸。
霍斯看着这样的他,低低地笑了,说:
“原来你今天真的是来当我心理医生的。”
“是……也不全是。”应星的话带着些微的气声。
他环上霍斯的脖颈,“带我去你房间。”
霍斯把他放到最柔软的被子里。
“躺上来。”应星命令道。
霍斯依言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