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自己却下了床。

他居高临下地问：“烟在哪？”

霍斯指了指床边的抽屉。

应星拉开抽屉，看着长长短短、大大小小、塞了满柜子的烟，冷笑了声，说：

“烟瘾这么大？”

“……没有，都是别人给的，而且遇见你之后就很少抽了。”

应星随手抓了一根走。

“那你桌上的打火机也是刚好在这的？”应星指着罪证问。

霍斯眼见狡辩不过，选择投降。

“听凭处置。”他说。

应星把打火机扔给他，几步上床。

他咬着烟，垂眸盯着霍斯。

霍斯很懂事地起身，给他点上。

他笑说：“从来都是别人给我点烟，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干。”

应星吐出烟圈。

圆圆的，像他鼓起的唇。

“那你今天会有很多第一次了。”

他手指夹着烟，话语和烟雾一样淡。

他抬手，推了霍斯一把。

身强力壮的男人顺势倒下，眼神不离他。

他简直看不够。

应星的眼，应星的唇，应星指尖的烟。

他平直的锁骨和绷起的腰身。

不论他是小鹿还是骗子，都是一样的迷人。

应星趴下来，用情人般亲昵的语气对他说：“闭上眼，没让你动就别动。”

霍斯依旧顺从。

集中而微小的热源自他第一颗纽扣始，下移。

应星清润的声音在他耳畔。

“这是点燃的烟，就在距离你皮肤一厘米的上方。”

“它的尖端是猩红的火星，慢慢燃烧后，烟灰会落到你身上。”

霍斯对烟很熟，但他不由自主地随着应星的话语，联想。

强烈的烫，令霍斯忍不住一抖。

这是掉落的烟灰，他想。

他失去视觉，其他感官就变得更敏锐。

恍惚间，霍斯觉得自己触上了失控的边缘。

“呃……”他闷哼一声。

比之前更剧烈的烫。

“有什么感觉？”应星的声音像藏了坚冰，与灼烧的烫形成强烈的对比。

“疼。”霍斯说。

灼热远离。

霍斯身体一僵。

他动用罢工的脑细胞。

是什么在蹭他？

这不是手的触感，他躁狂地想。

“有什么感觉？”坚冰像被烈火烧化了，温和而包容。

“……爽。”霍斯回答得更艰难。

灼热靠近。

“什么感觉？”

“疼。”

灼热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