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非颤颤巍巍的站在离地一丈的剑身上,双手僵硬的伸开来,脸绷忒紧。
“大胆一点,只要你心里不虚,就掉不下来。”
“你不是剑仙的徒弟吗?怎么连练个御剑飞行就把你难住了?”
“这都几天了?才不到一丈,还,”苏冶瞥了一眼筛糠一样的安非,“还抖得跟吓破胆了似的。这么些年过去了,天照的弟子都这个水平了?”
……
安非很想反驳几句,可他现在不得空。
明明每次看师兄们御剑时都是帅气的很的,简单的就跟吃饭一样。怎么他一上剑,就不一样呢?
“唉?唉,唉唉唉!!”
终于,安非再也撑不住摔下剑,就像过去这几天那样摔到地上。
“啊~呦!”
安非揉揉摔疼的胳膊,又站在剑上掐诀,誓有今日一定要学会的架势。
“哎呀,行了。再练,以后还要不要修仙了?这两天筋脉疼的不行吧?”
“嗯。”
“疼就休息呗。修炼除了刻苦,还讲究悟性和时机。你不光得练,你还得想,要不然你就是练一百年也学不会。”
“明白了。”
安非似懂非懂的看着苏冶,这话大师兄也说过,不过,三师兄总是说“勤能补拙”,他也就没当回事。毕竟,几个师兄里,就数修炼疯子一般的三师兄最厉害了。
“你自己慢慢想想吧。”
“小安子,你不是吵着抓紧赶路吗,怎么会应下风勤的请求?”
“师兄经常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我那事也不急,就去看看。要是让他们留在黄泥堡,我怕心里不太平。”
顺着潺潺的小河他们看到了一个村子,眼看日头不高,两人就沿着河边小道进了村。
很快,安非就觉得不对劲儿。虽说现在外边儿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可再怎么说,干农活的人也该陆续回来了才对。才这个村子不见半个进出的人。
村子的房屋错落分布,墙壁边的小土包杂草丛生,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空气中还有腐烂的臭味。
“有人吗?”
安非敲敲这家的门,又趴趴那家的篱笆。屋子里明明有人啊。
“有人吗?我们是路过的,可以借宿一晚吗?”
“去前面看看吧,要实在不行,就去林子里将就一晚了。又不是没睡过。”
“好吧。”
安非收回手,转身刚走了几步,那户人家的门开了。
木门开了不到半掌大的小缝,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趴在门缝里往外看。
“喂,你们是谁啊?”
“小朋友,我们是路过的,想在你家借宿一晚,你看成吗?”
一看有人搭话,安非又回到门边,也把眼睛杵到门缝里。
“你!你你你,离远点。我都看不清了。”
“啊?哦!好好。”
那孩子果真认真打量起二人来:看起来不像坏人,这个人傻乎乎的,这个看起来脾气很好。
“你们进来吧。”
老旧的木门被人打开。
“谢谢啊,我们就住一晚,明天就走。”
那个孩子撅着嘴小声嘟囔,“随便了,反正你们也走不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两人被领到堂屋里坐着,那孩子给两人倒好茶后又去外面了。
安非闻着烟火的味道,探着身子往门外看,果不然就看到白色的炊烟。
“咳咳咳咳!”
许是被呛到了,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小朋友你没事吧?”
“嗬嗬嗬,没事。”那孩子擦掉被熏出来的眼泪,“你进去坐啊,饭好了叫你们。”
安非搓着手看着灶台边烧火的小少年,转头看了看苏冶,“我帮你吧,你都收留我们了,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