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若是粘罕元帅不来,我给你殿后,你须将这信送交我老母,你的恩情,小弟是还不完了!小弟来世再还!”

完颜隈可那时还是很感动,他觉得他这义弟实在是个忠肝义胆,十全十美的人,可到了这样混战的时候,他忽然琢磨出了一丝不对劲儿。

他忽然琢磨出了许多的不对劲儿。

比如说,萧洪宁是大辽宗室子,降金之后在殿前伺候。

这样的人,就算进了军营,也不惯吃苦,萧洪宁确实也不吃苦,在吃和住上面,都是力求怎么舒适怎么来的。

可他在营中时时穿着甲。

冬日里在帐中很难穿甲,里面几层衣服湿透了就出不得帐,否则外面的铁甲叫冷风一吹,立刻湿冷到骨子里。

完颜隈可几次去见萧洪宁,或是叫他来见自己时,萧洪宁要么是外着甲,要么内着软甲。

软甲精细,可还是叫完颜隈可看出来了。

他过后还取笑了几句,其他女真人也嘻嘻哈哈的,说辽人可不就是这样的胆量吗?

天天穿甲,多难受,可萧洪宁就是穿着这样的甲。

又比如说,完颜隈可有时跑去萧洪宁的营地里,喝点酒,诉诉苦。

过后他的马夫曾经抱怨过几句契丹人不会养马。

完颜隈可领着人来他的营,契丹人就会很殷勤地下了女真战马的马具,可马夫再多看几眼,就发现萧洪宁的马是上着马鞍和肚带的。

那马儿不舒服,要刨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