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靠打一架,给路通了,才算破了这个局。”

“而今还有何人敢挑衅殿下呢?”

“我看不到,”她停了停,“可不是不存在。”

虞允文就恍然,不用她将后半句说出来:“难道天下只有一个齐枢么?”

发债券不是不能发,但兴元府那么点儿地方还能搞到天翻地覆,她总得仔细想想,先想想自己对地方的控制力,再想想自己对金融活动的控制力,最后想想最坏的结果能不能兜住底。

王善的想法就更坏一些,他不仅是蜀中出来的,还当过山贼。

他说:“殿下,朝中有侍殿下不恭不敬之辈,难道就不能挑几个先开刀吗?”

她说:“也不是不能,但总要有个章程,况且抄家能抄出军资的仇人不多呀!”

王善就小声嘀咕,她也不用笔写出来,就在手心里写写画画。

过一会儿,她说:“可惜没有一柄趁手的刀。”

王穿云忽然说:“殿下。”

“我不是让你真拎刀去杀人。”

“臣知道,”王穿云说,“殿下若要整治西军,臣攒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

一些西军里其实很习以为常的东西。

如果较真,比如说韩世忠这种也是要下大狱当贼配军的,他吃空饷,拿了朝廷养一营的钱,营中却只有一半的兵。

另一半的钱他自然也会发给士兵,不然士兵不会这样死心塌地跟着他,可他也不是都发给士兵。

他也要拉拢结交各路朋友,他还要给青楼的姑娘赎身,自然他也有相当丰厚的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