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柄是真宗皇帝留下来的,她手握的权柄是她在河北战场上叫金人拿刀柄敲来敲去侥幸没死换来的,是下首那群傻大黑粗的武官交到她手里的!
谁敢忤逆她,怕不是血溅当场!
他们正偷偷说话时,余光就见到有人起身离席了。
此时离席也很正常,比如去更衣,洗手,只是离席的是李若水。
又有一群人看着他的背影窃窃私语。
“可惜呀,”她对李纲说,“朝中已无鲁宗道了。”
李纲正襟危坐,也没怎么吃喝,听了这话,他就叹一口气。
“殿下在河北时,深悯生民战乱之苦,仁义足以怀柔其民,而今归京,何不以此心怀柔群臣呢?”
她就琢磨了一会儿,百姓们是很可爱的,对她也很好,如果对她不好,那反思的也该是她自己,但大臣们她就经常很难升起这种怜爱之心,这可能也是之前一些经历导致的PTSD。
但李纲说出这番话还是很温和,甚至很有诚意了全看在她为国立功的份上!否则此公可不管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此公当年的的确确是给她爹从皇位上拉下来的!
她说:“那我今晚不寻他们的麻烦了。”
李纲原本坐得很端正,听了这话就忍不住笑了。
“殿下此言,颇有少年人的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