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问道:“这施粥布菜的是何人?荆州知府呢?”

话音刚落,街尾人头攒动处便响起了一阵骚乱之声,而后则是几个吃过粥、恢复些气力的难民们跪地大拜,嘴里喊道:“王妃娘娘来了。”

马车里的众人们视线皆被这道声音引去,须臾一息间,便见几个身着南诏服饰的精壮男子们抬着轿撵而来,轿撵上坐着个貌美女子。

沈清端定睛一看,却是再维持不了方才的平静,他沉下脸与苏荷愫说:“是德阳县主。”

德阳县主在南诏和亲已有三年,嫁的是南诏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荆州?

沈清端虽与南诏王爷相识,可往昔的情分浅薄,且如今德阳县主才是名正言顺的南诏王妃,说不准这点浅薄的情分便更少了些。

毕竟德阳那么恨他。

思虑过后,沈清端便与苏山商议道:“尽快过荆州吧,省得多生事端。”

苏山也赞同沈清端的说法,连陆让也慨叹道:“荆州百姓的日子如此不安生,竟是没有半分消息传来京城。”

也正是这话点醒了沈清端。

他凝思片刻后,与苏山说:“陆让这话说的没错。如此,我们倒不能这么痛快地离去,总要搞清楚荆州发生了何事才是。”

退一万步说,若是南诏国当真有如此狼子野心,他们吞下荆州后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廊坊?

沈清端心中藏宴平天下的雄心壮志。最是明白民心所向的重要性,而南诏国在荆州的部署,像极了是要“收买人心”。

如今尚且不是劲敌,可之后就说不准了。若如此,倒不如尽快将南诏国的狼子野心扼杀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