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倏地攥住了她的皓腕,蹙着眉问:“怎么瞧着瘦了一些。”

苏荷愫:“……”我才离开了一个时辰呢,这世上竟有人能瘦的这么快?

她瞥了一眼身侧的德阳县主要哭不哭的模样,心里渐渐地有了数,便知情知趣地说道:“夫君疼我,便觉得我比方才瘦了一些。”

一席话说的德阳县主脸色十分难堪,险些便要忍不住拂袖离去,只她惦记着要与凌序多说几句话一事,便生生忍下。

丫鬟们领着她往正屋里走去。

凌序蹙起了剑眉,索性便握住了苏荷愫的柔荑,万分亲昵地走进了正屋,夫妻俩相携着坐在了紫檀木扶手椅里。

德阳县主食不知味,眸光正落在他两人紧紧相握的手里,美眸里漾起了些星星点点的泪意,只得死命忍着罢了。

凌序也不是存心要让德阳县主难堪,他私心里把德阳当做妹妹,那便只能是妹妹,再不能与妻子扯上半分关系。

眼瞧着德阳对他还未死心,便打算与苏荷愫装出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来,他们夫妻琴瑟和鸣,恩恩爱爱,德阳总会死了那条心吧?

如此想着,凌序便从白玉盘盏里捏起一块桃花糕,递给了苏荷愫。

苏荷愫正要接过时,却见凌序将那桃花糕递到了她嘴边,言辞温柔地说道:“我喂你吧。”

这一句话非但是惹得德阳县主气恼不已,也让苏荷愫打从心底生出了几分羞意,双靥如腾云偎霞般嫣红了起来。

凌序喂了苏荷愫吃桃花糕,瞥见她红艳艳的脸色后,也后知后觉地羞赧了起来。

戏好像太过了一些。

喂完糕点后,德阳县主的脸色一下子灰败不已,说话也恹恹的有气无力,还带上了几分哭腔。

“表哥这回病的突然,可把我吓了一跳。也不知表嫂是如何照顾的表哥,竟在新婚之夜闹出这样的事儿来。”

苏荷愫闻言脸色一窘,凌序便替她回话道:“与你表嫂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身子骨不好罢了,往后我决定要多留在家中陪你表嫂,少出去跑马练兵,过些安逸的日子。”

话音甫落。

德阳县主便怔然地抬起头,满目无措地望向凌序,见他根本不往自己这儿瞧来后,一时便从美眸中滚下泪来。

早些年凌序时常去猎场里跑马耍刀,或是嚷嚷着要跟随云南王去西北征战沙场,德阳县主不知哭湿了多少条帕子,也回转不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