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闻秦公子也榜上有名,不知是何等名次?”

刘氏面色窘迫,一口灌下杯盏中的酒后便对陈氏说道:“犬子不才,不如苏夫人家里的女婿。”

“女婿”二字特地咬重了音调,旨在提醒陈氏,如今高中的只是她的女婿,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是苏家人。

而陈氏自己的儿子苏景言兴许连大字也不识几个,只在宫里日日替皇上守夜呢。

说好听了是御前司,说难听了不就是陛下的侍卫?

陈氏白了她一眼,半点没有将她的话放到心里去。

苏景言也好,沈清端也好。

只要能为他们承恩公府添光,便都是她的好大儿。

刘氏瞧见她这副满不在乎的神色,心里愈发气恼,只不好在做客时发作出来,幸而身侧的秦媛时不时地小声劝慰她几句,她才没有忘记今日来参加这等谢宴的初衷。

初衷可是为了给媛儿寻个合适的夫婿。

刘氏总共只生了一双儿女,儿子的婚事还算顺遂,只是这女儿样貌、性情、家世都不差,婚事上却格外艰难。

那齐小公爷生的膘肥体壮,竟也有脸嫌弃她家媛儿。

刘氏心里堵着一口气,总想着要为女儿择个比齐小公爷更好些的夫婿,才能堵住京里的悠悠之口。

是以她才厚着脸皮登了承恩公府,也不怕陈氏奚落嘲笑她。

陈氏也不过是为了出口心里的恶气,倒不是和刘氏有什么血海深仇,她又去敬了几个相熟的贵妇,这才绕回了主桌。

于氏正替她照料苏荷愫,只是喝茶时不知怎得咳嗽了起来,嘴角噙出来的水渍淌到了脖颈中。

她甚少有这般失仪的时候,陈氏也高悬起了一颗心,忙让红袖将她扶到偏厅去,并道:“把府医唤过来,替嫣然瞧瞧。”

苏荷愫也担心于氏,让任嬷嬷跟过去搭把手。

于氏自嫁来承恩公府后恪守妇德,侍奉陈氏、打理家事没出过一点差错,平日里更是端庄贤惠过人。

今日还是头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仪,她心间窘愧得厉害,立时跟着红袖往偏厅走去。

片刻后,红袖才回了花厅,俯在陈氏耳边密语了片刻,便见陈氏猛地一下从团凳上起身,喜意已爬上了她的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