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鞭”这三个字后,忍不住膝行到明侦帝身旁,抱着他的腿哭求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他这副懦弱害怕的模样,愈发让明侦帝生气。
只叹他一世英名,竟生出了个这么不成器的逆子。连这点忍痛的骨气都没有,难道他还会用刺骨鞭抽死他不成?左不过是受些皮肉苦。
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要平息大臣们对他的愤怒才是。
明侦帝心间翻涌起了些苦涩之意,眼角的余光不禁瞥到了身侧跪得笔挺的黎王。
他也不是只有太子一个儿子。
只是黎王。
到底出身卑贱。
明侦帝面容疲惫地唤回了御前总管,只走到黎王身前,居高临下地问他:“皇儿,若你是父皇,该如何处置你皇兄?”
黎王微愣,抬首便见明侦帝正一眼不眨地紧盯着他,矍铄的双眸里晃着些威重的审视之意。
他只愣了一息,随即便掷地有声地回答道:“废储君,幽禁掖庭。”
哭倒在地的李兆不敢置信地望向黎王,好似不明白自己这个弟弟缘何待他有如此深的恨意一般。
什么侧妃的胞妹容氏,他还不至于蠢笨到去染指黎王一派的女人。
不过是为了陷害他而胡编出来的话语罢了。
明侦帝也怔然了一刻,方才还紧绷的脊背在黎王说出“废储君”的那一刻轰然塌了下来,心内的震撼自然不言而喻。
他睥着底下毫不掩饰自己野心的黎王,仿佛瞧见了二三十年前在一众皇子中夺得君王之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