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等阎家等待的大鱼上钩后,他的父母,究竟会被判几年。
“程远是谁?我也吃醋了。”
阎迟低沉的声音将褚开从悲伤中拽回。
“程远,”褚开浓密的睫毛下压,又躲进阎迟怀里说,“他是除了你之外,唯一和我有过交流的外乡人。”
“那段时间我妈妈生病,我就帮忙做饭送饭,”褚开说话时,身体因某种恐惧而瑟缩着,“我们送饭时不能和外乡人说话,第一次往规诫室送饭的时候,程远叫我,我没理他。”
“后来,每天每次去送饭,他都想尽办法喊住我。”
到现在,褚开还记得程远喊他时的儒雅笑容。
“他给我看摄像机记录的世界,”褚开昏暗的眼眸泛起丝丝光亮,“说等他出去,就介绍家人给我认识。”
“有一次,”褚开眼眸中的光亮瞬间消失,“我去给他送饭的时候,发现他的伤又加重了,我给他带的药根本不管用。”
“我想,我想,”褚开的声调变得慌张急促,“我想打开门,让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