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喜欢自由,现在只喜欢哥哥。”

这话李瓯听得满意,阎松和林馈却差点没把红酒喷出来。

“某人要是不主动向李老师滑跪三天,估计也和阎左哥一样,到现在连个朋友的资格都混不上了。”阎松说完,揽着林馈去和阎左、邱远鸣打招呼了。

董锐凡和李瓯也相继过去打招呼。

亲朋好友来得差不多了,屋里褚开也换好了礼服。

祝新晴俯身将蜻蜓胸针别在褚开胸口,眼眸氲出气雾,“别忘了这个。”

“嗯。”褚开轻抚着胸口的蓝蜻蜓,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间还觉得在做梦。

左手无名指一阵空落感,褚开忽地想起什么,将刚才时柯交给他的首饰盒递给祝新晴,“晴姐,一会儿你把这个拿给阎迟吧,和他说是我爸妈给的。”

“婚戒啊?”不用打开首饰盒,祝新晴都猜得到。

她一手接过首饰盒,一手整理着褚开额前的碎发,“我替你拿给他,但婚戒已经准备好了。”

“嗯我知道的,拿给他就行。”褚开垂眸摩挲着左手无名指,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笑容。

阎迟早将他的戒指要了去,婚礼肯定是要用之前的戒指当婚戒的,但父母的心意,还是要提前让阎迟知道。

他想告诉阎迟,因为阎迟做了个好榜样,爸妈现在也更加心疼他了。

祝新晴将首饰盒交给阎迟时,阎迟还没换上礼服,正在捣鼓他的乐器。

祝新晴返回屋里陪褚开后,董锐凡几人也来围观阎迟搭建的“舞台”了。

“哥们,你这也没请乐队,是想自己给我们表演啊?”董锐凡扔给阎迟一瓶水。

阎迟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半瓶,又捋了捋毛衣袖子,继续试音,“你想听演唱会的话,等我儿子长大开巡演,给你留票。”

董锐凡“嘁”了一声,手掌快落到架子鼓的一个鼓面上时,被阎迟一个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哎哎哎,董小少爷,你可别乱碰,”阎松刻意拔高声音说,“这些都是迟哥几年前给褚先生准备的乐器,是迟哥给褚先生一个人的表演。”

“这些乐器,好像都坏了。”林馈抬眸看向阎松,眉眼带着不解。

“这我知道,他那段时间发病,自己摔的砸的”

董锐凡刚一接话,就挨了李瓯一榔头。

李瓯急匆匆地将他拉走,“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多。”

“我一直话多啊,哥哥,李老师,李教授,不能不让我说话啊……”

耳边噪音不足以让阎迟烦恼,反复修了多次的乐器却让阎迟眉头皱深几分。

见状,阎松也带着林馈走远,“迟哥,一会儿仪式就开始了,你记得洗个澡换礼服。”

“知道。”阎迟又喝完剩下的半瓶水,仰头望了望升起的太阳。

本想给褚开一个惊喜,将这些几年前就要送给褚开的乐器重新准备,再送给褚开。

没想到昨晚说漏了嘴,褚开也不要新的,就要原来这些。

放了几年,不至于不能用,但被摔了那么多次,有的音调都不准了。

于是,阎迟一大早就起来收拾,想在仪式之前修好,送给褚开能奏出完好音符的乐器。

“阎爸爸~”被打扮成小花童的褚琢拿着风车跑到阎迟身边,招手让阎迟蹲下,凑到阎迟耳边说,“爸爸说,只要是阎爸爸送的,好的坏的他都喜欢。”

“不不不,没有坏的,阎爸爸送的都是好的,都是最好的。”

阎迟眉眼瞬间放松。

褚琢这小家伙传话传得挺全乎,连褚开反复斟酌字句的小感觉都学出来了。

阎迟的干劲儿一下又蓄满了。

他抱起褚琢在空中转了几个圈,“风车飞了吗?”

“飞了飞了~阎爸爸看~风车是彩虹~彩虹~”褚琢看着手中五彩斑斓的风车,兴奋得咯咯笑。

“是彩虹,”阎迟笑着应和后,缓缓将褚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