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要么结为夫妻,要么结为兄弟。后来你外祖父一举高中,青云直上,裴家成高门大户,那些年少?时的玩笑话也就没再被提及。十多年前,裴家出了大事,正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生怕与裴家有半点?牵扯的时候,你爹在暴雨夜跪了整整一夜,挨了家法又高烧三日,险些将命送走,就是?为了求娶裴韵明。”

“裴家直系血脉抄斩,妇孺流放,而你娘因此逃过死劫。只是?纪家此举得罪了上头的官员,你爷爷被人暗中谋害,阿昱也做了十多年的八品小官。”

王惠放缓了语气,木然道:“这?些旧事,没人跟你说?,你就从不知道。”

纪云蘅没应声,像是?在沉思。

王惠等了片刻,没等到她开口说?话,便回身将身后箱子搬了进来。

她身体虚弱,搬个箱子都累得吭哧吭哧,喘着气将箱子打开,里面摆着的是?整齐的画卷。

“你外祖父有一手?绝妙画技,但韵明却没有遗传,反倒是?你爹对绘画方面颇为有天赋,后来裴大人便悉心教他。你爹当时说?,往后提笔作画,只画月牙。”

“悦芽是?你娘的小字,自打那年你娘出了事之后,他这?十几年来,果真再没提过画笔。”

王惠拿出摆在最上面的一卷,展开给纪云蘅看。

陈旧的画纸已经泛黄,但依旧没让画上的美人褪去色彩。

画中女子打着扇站在花树下?,似乎正在生气,美眸中带着些许恼怒。

作画之人毫不吝啬鲜艳的色彩,大片地?渲染其上,让美人的神色跃然纸上。

纪云蘅看着那幅画,心脏想被狠狠刺中,紧跟着绞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