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魏若来平静说道:“之前进的十股赔的少,只赔了13,你今天追高买进去的二十股赔了146。一共赔了159。”魏若来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周姨,使她登时便目光呆滞,愣在原地无言地哭了起来。魏若来有些慌张,忙安慰道:“周姨,周姨?啊,你别哭啊,做股票肯定有赚有赔的!今天赔,也许明天就赚回来了。”周姨哪里听得进魏若来的安慰,只是哭着说道:“一眨眼的功夫,159块大洋,就没了?赌博也没有这么输的!你一个月的房租才3块,这得是多少个月的房租啊!你说的,这支股票会涨,否则我不可能买的,你还说今天不会跌!”魏若来有些不服气,再怎么说这买卖也是周姨自已做的主,现在赔了钱反倒怪到自已头上来了,当时让周姨卖,她也没听不是?“可我刚才都让你赶紧卖了啊!”魏若来辩解着。周姨就像是全然听不到魏若来的话一般,自顾自地说着:“哎哟,159块诶,我那小破洗衣房,手都洗脱皮了也洗不回来呀……你告诉我做股票能赚钱的,现在好了伐,钱没挣着老本都搭进去了!那损失你也要负责的!”魏若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内心五味杂陈,毕竟也是因为自已的建议才让周姨赔了钱,心知现在说什么周姨都听不进去,也就只能沉默着跟着周姨走了出去。周姨失魂落魄地走在前头,絮絮叨叨。魏若来臊眉耷眼地跟在身后。周姨还在絮叨着,“159块,侬晓得我要做多少事体才好赚到伐?都是血汗钱,从我牙缝里抠出来的私房钱!为了省水费,我连抽水马桶都几次并一次冲,烧饭都是煤球和煤气炉混用,就想省点煤气费,想起来就眼泪水嗒嗒滴……”
第5章 为贪心买单
说着说着,周姨腿软头晕,索性做到马路边,无声地流泪。魏若来见状赶忙走上前去,“我去叫个车,你稍等。”“159块,换成梗米能吃好几年,真叫作孽啊……”周姨已经没了先前哭闹的力气,只是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絮叨着。魏若来无奈地摇了摇头,人这一辈子,总得为自已的贪心买单,谁又能为谁负责到底?他想要找一辆黄包车。很快,不远处有一辆空的黄包车,魏若来快步迎上去,黄包车停了下来。“师傅,麻烦您……”魏若来正想让黄包车师傅把周姨拉回家,不料此时一个穿着时尚斗篷的女人一个箭步直接上了黄包车。那女人半遮着脸,简短命令道:“亚培尔路,快!”黄包车得到指令,径直甩开魏若来,向前跑去。魏若来愣在原地,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现在下着雨,附近再没有别的黄包车。他回头看了看坐在地上絮絮叨叨的周姨,随即朝着刚刚跑走的黄包车追去。沈近真手持狙击枪,藏身在楼顶,她的黑色雨衣与砖瓦融为一体实在是极好的伪装。沈近真的准星慢慢移动着,掩护着同志的营救行动。先前已经有地下党伪装成卖香烟的小贩,确定了被抓的四名共产党员的运送路线,沈近真正是这次营救行动的一员。押送四名共产党员的人是淞沪警备司令部军法处侦缉队队长林樵松和他的手下文彪等人。此时林樵松正在引渡那四个所谓的犯人。在公共租借中央捕房外,几个外国警察押着带着手铐的四名共党走了出来,林樵松带着侦缉队员立马迎了上去。外国探长亨利看着林樵松等人,不满地咳嗽了两声。文彪满脸堆笑给亨利递烟,然而亨利却是不理不睬。文彪尴尬地收回烟,说道:“亨利探长,之前不是说,要引渡十二个吗?”亨利满不在意地回道:“其他人有另案在审,这次就四个。”文彪为难地看向林樵松。面对外国探长,林樵松可拿不出对待中国同胞的威风,但他好歹也是个队长,要顾及自已的面子,所以文彪那种递烟的举动,他是万万不能做的。即便是现在,就算有再多的不满,虽不能说,但也还要顾及自已的颜面,于是便皱了皱眉头,冲文彪点了点头,表示默许。文彪见状一点头,“装车!”侦缉队员们押着四个共党上车,共党中有一个叫顾伦的,在经过林樵松时唾了他一脸。文彪见状刚想动手,被林樵松拦住。林樵松笑嘻嘻地说道:“别让外人看笑话。”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已的手绢擦他那张笑嘻嘻的脸。“让他和我坐一块,我就爱跟共匪聊天。”所有人都上了车,一辆警车在前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