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里侧之人, 将这两个字唤了一声,声音时疾时徐, 时而低沉时而高亢。
苏意凝咬紧了双唇, 任由身侧之人如果挑弄, 也不肯泄出一声。
月色朦胧, 窗外的飞雪爬上了窗牖,呼啸而过的寒风拍打着卧房紧闭的门。
风雪依旧, 萝炭烧得也旺。
苏意凝的额前满是细汗, 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了脸颊上, 她趴在床榻边双手攀着床沿, 一双玉足被人拢在手心,乌发披散开来,肌肤胜雪妖艳无双。
忽然,身侧之人俯身凑了过来,向前的力道更甚之前,揽在她腰间的手也下移了几分。
“蛮蛮。”
“真不叫?”
苏意凝身子一僵,脚趾不受控制地绷直了,而后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她咬紧了下唇,忍得几乎要落泪了:“不叫。”
“行,”谢誉收回了手,勾唇看着她的背脊,此刻正因极力忍耐而崩得笔直,“那我继续。”
话音落下,他刚刚收回的手又落了下来,这一次,比上一次更下移了些。
“啊……”
苏意凝倒吸了一口冷气,攀在床沿边的手飞速撤回,拉住了谢誉的手腕。
“别,别碰那……”
她快要哭出来了,哀求的声音几乎语不成调。
谢誉挑眉看她,手掌还停留在原地,因手腕被苏意凝握着并未再动作。
“那你叫一声,我听听。”
苏意凝觉得羞耻,别过了脑袋,但没动手。
她不知道谢誉今天吃错了什么药,折腾了她一夜,非要听她叫出声来。这种事情,彼此情浓时自然而然发出些声音,本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他直接了当地凑到她耳边,让她叫一声。
她怎么叫?这也太难为情了吧?她又不是勾栏瓦舍里供人取乐的妓子。
偏偏谢誉就是吃错了药,她不肯叫,他就不肯罢休,来来回回煎鱼似得磨她。
原本,按照以往两人的契合程度,情至深处苏意凝根本顾不上什么矜持体面。可他提了一嘴,苏意凝便记在了心里,她又是个倔强性子,硬是捱了几个时辰咬紧了牙关也不肯泄出一点声音。
两个人就这么比赛似的,生生折腾到了五更天。
“还不肯?”谢誉忽得低头,含住了苏意凝的耳垂。
苏意凝心头一紧,似被人揪了一下。他们成婚多日,这些事也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谢誉实在是对她这具身体太了如指掌了。
他轻易的一个小动作,都能叫苏意凝心尖发颤。
见苏意凝还是咬着唇不肯出声,谢誉垂眸看她又多用了几分力,往前顶了一下。
“蛮蛮。”
他轻声唤她。
苏意凝握着谢誉手腕的那只手微微发抖,摇了摇头。
“真不肯?”谢誉又问了一句。
苏意凝不想理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好。”
身侧之人忽然说了声好,然后便没了动静。
苏意凝睁开了眼,纳闷地回过头看他。
忽然,谢誉被她握住的那只手,原本自然放松的手指伸直了几分。
他的手腕被苏意凝紧紧拉着,谢誉便没同她拉扯,却慢慢张开了手掌,修长的手指渐渐伸直。
指腹轻轻擦过苏意凝的肌肤,而后又弯了弯,碰到了两人结合之处。
冷风吹动着鹅毛大雪,雪花轻柔的拂过河面,却没有着急落下,而是被风吹着在河面上打着旋,转过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落在河面上,留下了些细微涟漪。
伴随着这一片雪花落下的,还有一旁不知名的鸟儿衔来的小石子,叮咚一下,掀起了大片涟漪。
苏意凝只觉得头皮酥麻,一股快意冲破了她的理智,让她的大脑有了片刻空白。
忍了一夜的声音,到底还是泄了出来。
婉转动听,嘤咛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