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奇怪。苏意韵揉了揉眼睛,问道:“那叫你什么?”

“你和谢誉一样,叫我淮序就好。”

苏意韵皱了皱眉,试探地叫了一声:“哦,淮序弟弟。”

王淮序收拾工具的手一顿,凝眉看她:“把后面两个字吞下去。”

苏意韵闭上了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心里发毛。

“重说。”王淮序又提了一声。

苏意韵突感心头一紧,但还是依他的意思,叫了一声:“淮序。”

“嗯,意韵。”王淮序勾了勾唇,不动声色地点头,回应她。

一直到目送他离开,苏意韵都没想明白,自己刚刚紧张什么呢?

*

三日后,谢誉那边派人传来了消息,说是人找好了,是个身世清白的书生,样貌端庄品性纯良,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不好酒色不赌博,唯独就是出身差了些家中困顿,近来家中长辈病了,走投无路才答应了这事。

苏意韵心里头七上八下地,还特意问了问来人:“这事没旁人知道吧?”

谢誉的人点头:“世子吩咐了,绝对不会走漏风声。”

她还是担忧,又问道:“这书生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摇头:“只说了,是个贵妇人,夫君身子不行,才出此下策,高价借种。”

苏意韵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在心里盘算着。既是个书生,那么应该不算笨,那她以后的孩子不论男女,应该也会是个聪明人,能读点书学些傍身的本事,也是好的。

身世清白,也未婚嫁,她便不用担心此举会不会伤害其他人。又出身贫寒,缺银子花,那应该也会比较好拿捏,不至于事成之后赖着不走。

越是这么想着,她越是满意。

到了夜里,人便送了过来。

原本她屋子里还留了一盏灯,但那书生来时提前知会了一声,说是心中紧张怕看见雇主的样子胆怯,叫她熄了灯。

这正中苏意韵下怀,她也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脸。

万一日后在街上碰见了呢?

屋里熄了灯,连门窗都是紧闭的,漆黑一片,只隐隐约约能瞧见些许人影。

苏意韵已经沐浴过,长发披散,坐在床榻边,瞧着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道:“你别怕,过来听我吩咐就好。”

“好。”一道清润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屋子里寂静无声,这一道声音格外清晰些。苏意韵听得真切,隐约觉得,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但她也没多想,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坐过来。”

一面说着话,她一面深呼吸了几口气,又抹黑喝了口清酒,给自己壮胆。

她虽早已嫁过人,但其实是个纸糊的老虎,对于床上这些事,并没多少了解。

甚至是,有些惧怕的。因为在她不那么多的经验里,这事留给她的回忆,大多都是痛苦的。

她与卢临之间,办这事时,总是极难捱的。她像个死鱼一般,被他翻来覆去的弄几次,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有疼。每每那个时候,她都要在心里默默数着猪头。

全当自己被猪拱了。

一面这么想着,门口的人已经朝她走近,好像也是才沐浴过,身上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苏意韵忍不住地多闻了几下。

这花香后头,还带着几丝药味,跟王淮序身上那种药味差不多。想到他是为了家中长辈的药钱才肯做此事,苏意韵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你若做得好,价钱可以翻倍。”

“好。”

对方坐到了她的身侧,压低了声音,回了声好。

看样子是个话不多的人,苏意韵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在黑暗中摸索着,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她很紧张,解衣服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掌附在了她的手上。

对方清润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我来吧,你躺